“我们不服!”衣涵宇怒气冲冲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凭什么轮到你妻子、妹妹的时候就只剩下十大板了!而当年我姐要挨一百鞭!”
“那能比吗?你姐是治死人!没让她以命抵命已经不错了!”人群中有人出声回应。
话音刚落,衣赭也窜了出来:“衣仲明生病能怪涵冉吗?!她不眠不休、废寝忘食地守着他,治疗他,可是他命该如此,怪谁!当年涵冉被你们打得半死不活,涵宇和泓弢先生也是自身难保!
人在做,天在看!从前我不说,但今天我必须说出来……”
“赭妈妈,不要说!……”衣涵冉摇着头,惊声阻止。
衣赭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当年族罚涵冉受一百鞭,拔掉手脚指甲,躺在这里三天三夜。
谁能知道她这三天晚上是怎么挨过来的!
我告诉你们!她被人堵了嘴,然后每晚再抽一百鞭!那人只抽旧伤处,身上永远只有一百道伤痕……”
衣赭浑身都在颤抖!她目不斜视,咬牙瞪着台中央的那人。
“我跟你拼了!……”衣涵宇满眼通红,如果他手上有把刀或者有把枪的话,肯定眼都不眨杀了医恺海。
只不过,他第一时间被人拦了下来!四五个壮汉将他的出路堵得死死的,更在旁人看不到的视角内开始动手动脚。
衣泓弢颤颤悠悠地走上前来:“涵冉……涵冉……是叔叔没用,叔叔没有保护好你……”
衣涵冉立在那里,眼神空洞。
关于这个事情,她已经没有感觉,仿佛那些痛、那些伤早已随时光流逝消散不见。
底下众人有开始交头接耳,不过大伙都是窸窸窣窣地来,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