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武家,何家和陈家郭家呢,总能庇护几分…
当晚,吃过饭,单哲就又“犯了”头疼,再吃把庄里庄外折腾的人仰马翻。
甚至太医也束手无策,天一亮立刻飞奔回太医院,取上好的天麻,也同两位医正请教,调整药方…
医正和副医正可是当初亲眼看着先皇死掉的,对于冠军侯能活下来,先皇反倒死了,两人简直是日夜担惊受怕。
就怕新皇什么时候把害死先皇的帽子,扣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怕是京都上下最乐于见到冠军侯病重的。
毕竟冠军侯也病重,半死或者干脆死了,才能证明蛊毒的厉害,而不是他们医术不佳。
于是,整个太医院很快就都被招来讨论冠军后的头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脑内受损,寿元不久。
时常就会头疼,只能暂时缓解疼痛,不能根治。
正巧,齐总管到太医院走动,听到消息,回去时候趁着皇上心情好,问询京都有什么新鲜事的时候。
他就是试探说道,“这一段市井都在传言,冠军侯病重,头疼欲裂。
有人闲话儿,说平安县主克夫。
老奴方才去太医院取静心香,结果见到医正等人也在讨论药方。
好似说冠军侯伤了脑,没有办法补回,头疼不能根治,静养是最好的法子。
即便这般也没有多少年寿命…”
新皇微微眯了眼睛,下意识说了一句。
“这样才对嘛…”
同样中了蛊毒,即便一个年轻力壮,一个年老体衰,但结果总不能是一个活蹦乱跳,一个死的凄惨。
这差别实在太大,先皇惨死,同样病症的冠军侯也该这般才合理。
不论冠军侯头疼是真是假,他病得倒是很合时机…
齐总管低着头,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
果然,新皇没一会儿就吩咐道。
“你去走一趟,给冠军侯送些药材补品,替朕好好看看。”
“是,皇上。”
齐总管很快就出了宫,带了新皇的赏赐,自然也让整个京都都伸长了脖子等待。
“难道冠军侯真不成了?”
“不知道啊,估计不太好,否则皇上也不会派人去探望啊。”
“哎呀,要说冠军侯府啊,是不是冲到什么不干净的了,真是倒霉啊。”
“福气太重,扛不起来了吧。”
温泉庄子不算远,下午时候,齐总管就带人回了宫。
“皇上,冠军侯瞧着确实有些不好,虽然暂时性命无忧,但真是伤了元气。
老奴仔细问过太医,太医只说让静养。
平安县主闹着要回徐州呢,许是听说京都传扬她克夫了。
冠军侯托付老奴,给您带了一本折子。”
皇上接过,翻看一看,却是眼睛越来越亮。
“还有这等神奇法子?”
齐总管凑趣,“皇上,什么神奇法子,让老奴也高兴一下?”
“你懂什么!”新皇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真的恼怒,反倒仔细说道。
“冠军侯献上了一种发面法,平常烙十张干饼,可让三个兵卒,一日不饿。
但这种发面法子,能用同样的细面,喂饱六个人。”
“啊,那就是说,以后一担麦子,岂不是就能当两担麦子用了!
相当于,亩产提高一倍啊!”
齐总管当时就跪了下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