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懊恼被打扰了好心情,但也带了几分好奇。
“冠军侯,既然来了,就说说吧。
你一定要见孤,到底有何意?”
来人拿下斗笠,确实是单哲无疑。
他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
“殿下,臣有一件惊天秘密要禀报。
此事,只有殿下能救臣性命,或者说能救…皇上!”
太子手里的茶杯一晃,茶水就溢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危言耸听,涉及皇上,会是何罪?”
“臣知道,但事关重大,臣只想到殿下一人。
还望殿下恕罪,容臣从头到尾说个明白。”
“好,你说,孤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太子放下茶杯,神色不变,身边最亲信的太监就退了出去,很快包厢左右都被清空,门口被牢牢把守起来。
“殿下,这事要从一个女子说起,忠勇大将军宇文冲的女儿,如今的平安县主。
她是臣的发妻,她的儿子也是臣的长子!”
“什么?你不是同金雀郡主定了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子听得惊讶,毕竟这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
单哲苦笑,“殿下,臣也是才知道的。
臣回到京都之后,病了一场,醒来之后,脑子里记着的是,先前战败流落草原,被牧民所救。
养伤之后,回来京都,为父亲和祖父伸冤。
之后所有事情,殿下也都知道。
但有一日,臣突然被告知,之前不是在草原养伤,而是徐州府。
臣自然不相信,因为臣明明记得是在草原,而且还经常给部落送粮食用物报恩,怎么可能有错?
但告知臣这件事的是臣的姑姑,姑姑是臣父亲的义妹,也是教授臣武艺之人,也是臣当做母亲一样敬重之人
当初因为事情耽搁,姑姑没有上战场,没有经历战败,所以,她一直以为臣战死。
结果前年,姑姑突然被臣找到,到了徐州府,小住一年,亲眼看着臣定亲,亲眼看着臣召集旧日亲卫,搜寻证据,为父亲和祖父伸冤。
结果,臣在成亲前,发妻遭遇绑架,臣怀疑是二叔所为,不得不离开徐州府,提前回到京都。
臣承诺很快返回徐州府,迎娶妻子。
但臣一去不返,妻子却因为提前圆房,怀了身孕,只能躲到白鹭洲。
姑姑等不及,找来京都,却发现臣已经同金雀郡主定亲,而且完全不知道徐州之事,反倒说起草原落难养伤。
姑姑怀疑臣中了别人的算计,一直暗中查探。
臣的发妻生子之后,等不到臣回去,正好爆出身世是忠勇大将军亲女,于是带了孩子到京都。
臣对这一切根本不记得,姑姑心急,同臣揭开真相,臣也不肯相信。
但每次见到发妻和孩子,臣就好像能回想起一些片段,但每次也都会头疼欲裂。
臣渐渐也开始怀疑,寻了名医检查,发现臣眼底和腋下都有紫色的血痕,这是中了一种蛊毒。
上次臣同金雀郡主口角,郡主恼怒,扔出一个荷包,臣嗅着香味不对,就剧烈头疼,几乎濒死。
郡主惊吓之下,说了一句话。
‘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头疼。’
臣才终于完全确定,中了算计。
臣的姑姑千里奔赴西南,请了擅长解蛊的外族之人来京都,为臣诊治,确实是蛊毒,而且是子母惑心蛊。
我中了子蛊,下蛊的女子身体里有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