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她扑上前,抱了师傅就哭开了。
“师傅,谁欺负你了?师傅,我给你报仇!
我去杀了他!我去杀了他!”
荣婶子手下不敢停,但眼泪也是忍不住,一个劲儿的问着白芊芊。
“芊芊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哭了,你可别这样,大不了咱们回三岔河啊!”
云嬷嬷却隐约猜到几分,低声劝着。
“夫人心里难过,哭出来也好。
有事,咱们解决事儿就行了,没必要把自己憋出毛病来。
大不了咱们真是回去白鹭洲也成啊,不必非在京都不可。
皇帝也没下旨把您囚禁在这将军府,是不是?”
眼泪果然就像脑子里的水,迅速流出去,果然就清醒很多。
白芊芊摸了一把眼睛,笑着应道。
“没事儿,我就是想明白一些事儿。
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好,好,师傅,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糖糖胡乱抹眼泪,又扯了帕子给师傅擦眼泪。
末了借口出去端饭,她扯了铁蛋儿又哭开了。
铁蛋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方才他可听见屋里动静了,这会儿眼见未来媳妇儿又哭开了,心里就像油煎一样。
“哎呀,祖宗啊,你可别哭了。
你快说,白姐姐这是怎么了?
受谁欺负了?按理说跟着何老夫人她们出去的,不该受欺负啊!
不会是见到赵…那个人了吧?”
糖糖抹眼泪,哽咽道。
“我也不知道,师傅不肯说,但同那个人肯定跑不了关系。
你去打听,那个人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儿了?
再给郭先生送信儿,师傅怕先生担心,一定不会主动告诉先生。
但我不能看着师傅受委屈,却没人说。”
“好,好,这要天黑了,外边要静街了,明日我就去打听。
就是郭先生,也不能大晚上过来,白姐姐也要歇息一晚上。
明日,我一定早早就去办。”
“哼!”糖糖也知道这些,但还是迁怒冷哼骂道。
“你还是四季楼掌柜呢,平日没少吹嘘,这个时候怎么没能耐了。”
说着话儿,她扭身就走了,留下铁蛋儿真是气得哭笑不得…
汤药里有安神成分,白芊芊喝了汤药,揉了淤青,又吃了几口饭就昏昏睡去了。
整个将军府都因为此事,早早熄了灯。
冯春儿等几个跟着去庙里的,聚在到倒座房里,都是自责的不成。
他们今日原本就没跟进庙里去,只在下边马车边守着。
眼见东家滚下来,想去救也来不及了。
再说旁边人太多了,东家本就是自己带个孩子,他们这些人总要避嫌几分。
这么迟疑犹豫,就错过了太多。
“都怪我,今日该去半路守着。”
“不怪你,冯大哥,我离得更近,我也没想到。”
“瞧着东家伤的可是不轻。”
“是啊,台阶那么高,怎么就摔了呢。”
冯春儿心里猜到几分,也就越发自责。
进京之初,他忍耐不住,偷偷乔装去冠军侯府门前走动过,亲眼见过金雀郡主进出。
而早于东家她们离开庙门的,就是那个金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