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哲哥儿。
你…这几年在哪里,都说你阵亡了?”
红姑扶起单哲,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慢慢问了一句。
不等单哲说话,跟在后边的女子就突然插了一句。
“这是什么话,真是晦气!
侯爷福大命大,自然遇难成祥!”
红姑当时就冷了脸,高声道。
“你是什么人,我们姑侄说话,你一个外人胡乱掺和什么!”
“你!”那女子没想到红姑如此硬气,气得当时就要发脾气。
单哲摆手拦了她,神色也是有些不好,但依旧没有开口斥责,反倒同红姑解释。
“姑姑,这是金雀郡主。
想必,您也记得,我去西疆之前,同她定了亲。”
红姑冷笑一声,神色越发鄙夷。
“我当是谁,原来是国舅爷的女儿。
不过,我这几年虽然在外边隐姓埋名够生活,还是听话几句。
你刚战死的时候,她就立刻嫁了人,如今已经是他人妇。
怎么又跑到侯府来了?”
金雀郡主眼神闪烁,咬着嘴唇,心里恨得要杀人。
她极力忍耐着,哀哀欲哭望向单哲。
果然,单哲立刻说道。
“姑姑,雅儿当年也是不得已。
她以为我战死了,一度想要自杀追随我。
是她家里舍不得,给她另外寻了婆家。
前段时日,她的夫君病死,回家守寡。
正好我也为家里平反,得了爵位。
皇后娘娘念她依旧钟情与我,这才为我们赐了婚。”
红姑眼见他如此,想起白芊芊挺着肚子如何盼望他回去,心里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你这是在心疼她?
你怎么就知道她依旧钟情你,而不是看中侯爷夫人这个位置!
贫贱之时,不离不弃的才是真心待你之人!
你都忘了吗!”
单哲听得愣了一瞬,脑子有什么闪过,但他根本抓不住。
他努力想要挖掘,脑里却突然剧痛,他死死抱了头,脸色白的吓人。
红姑惊了一跳,还要问几句。
金雀郡主已经扑了上去,尖声喊着。
“侯爷,侯爷!呜呜,您旧伤又犯了吗?”
单哲的额头上很快就蒙了一层汗珠子,疼得说不出话。
金雀郡主狠狠瞪了红姑一眼,喊着几个侍卫,“愣着干什么,赶紧扶了侯爷进屋!”
侍卫们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扶人。
金雀郡主走在最后,扭头得意的望了红姑一眼。
红姑恨的咬牙,也只能等待。
结果,几个侍卫进去就出来了,只留了金雀郡主在屋里。
红姑低声问道,“这是为何?”
几个侍卫叹气,“姑姑,侯爷偶尔就会头疼,金雀据说会一种推拿手法。
侯爷头疼,经她推拿才能减轻疼痛。
这也是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有时候试探着问几句,侯爷头疼,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红姑沉默,什么事情反常必有妖。
同样,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单哲刚刚拿回爵位,这位金雀郡主就死了夫君,做了寡妇。
而单哲想起往事会头疼,头疼却只有金雀金主可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