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一路坐了马车,回到南山脚下,正巧荣里正和村老们都在院门外的大树下闲话儿。
白老大刚从田里回来,裤脚儿上都是泥点子。
今年风调雨顺,众人都是高兴,许是说起了丰收,脸上都带着笑。
白芊芊下了马车,想了想就上前见礼,然后说道。
“荣爷爷,我今日去请了先生,就是那位教授团子和栓子的牛先生。
已经同他谈好,以后请他来村里教书。
牛先生很高兴,甚至要搬来村里住。
我方才路上琢磨着,暂时可以请牛先生一家住到我家后院儿。
但长久来说,实在不方便。
所以,还是要建一座新院子,最好是两进的。
前院儿做学堂,供给孩子们读书,后院儿安顿牛先生一家。
您看,怎么样?”
“呀,这么快,先生都请了?”
众人都是听得惊喜,荣里正更是捋着胡子点头笑道。
“牛先生愿意来我们这样的穷县僻壤教书,大伙儿当然高兴。
我回去就同村里人说说,大伙儿就要敬着牛先生一家,绝对不会怠慢。
至于建院子,怕是要费不少银子吧?”
白芊芊会意,就道。
“这学堂是我们家里答应乡亲和酒师傅们的,所以建院子的银子,我们家里出。
地基也不用特意选,建在赵家另一侧就成。
这里离得酒坊进,谁来买酒,听着读书声,也要高看我们村里几分,是不是?
至于人手,怕是要村里叔伯们搭把手儿了。”
“这是应该的!”
荣里正和村老们彻底放了心,都是纷纷应道。
“你们家里请了先生,拿银子建院子,大伙儿若是连出力都不成,就是太没良心了。”
“就是,正好最近田里活计不多,一家出一个劳力,赶紧把学堂盖起来。”
“对,别管有没有孩子来读书,家家都要出力。
就是如今没孩子,以后难道还不生啊。”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笑容满面。
白芊芊又道,“先前楚家公子和小姐来的时候,邀请我到白鹭洲府那边去开酒楼和点心铺子。
楚家在那边势力极大,是个好的合伙儿人。
最近,我打算过去看看。
若是可以,就琢磨一下。
到时候,我在那边扎下根儿了,村里小兄弟们想出去看看,也有个奔头儿。
当然,我不在这段时日,酒坊和家里还要劳烦荣爷爷和叔伯兄弟们多帮忙照料了。”
“啊,这就要把生意开到外地去了?”
村人们听得惊奇又羡慕,但也没人拦着。
毕竟白家的家业越大,生意越好,村里人也都跟着有好处。
起码小子们以后不愁没出路了!
“好,放心,村里人都在呢,什么时候也不能让你们家里吃亏。”
闲话儿几句,白芊芊就进了院子,同刘玉芳说起拾掇后院儿,暂时安顿牛先生一家。
刘玉芳有些忐忑,问道。
“闺女啊,牛先生可是读书人,咱们家这么简陋,人家能不能住的习惯啊?”
“娘,您不要紧张。
咱家是花了束脩银子,请牛先生来的。
说起来,咱们也是东家呢,敬着先生一家倒是应该,但也不用太过在意。
牛夫人是个和气人儿,牛先生也明理风趣,好相处呢。
再说,先生一家暂时搬来,住个两三日就要回去他们老家探亲。
待得他们回来,学堂也差不多建好了,他们就会搬过去。
加一起在咱们家里,怕是都住不到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