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却是不理会,甚至还找到一些前世为了攒钱拼命工作的感觉。
“娘,您别担心,我没事儿。
若是累了,我就不这么拼了。
再说,这都腊月中了,也没多少人家再办酒席了。
怎么都要到正月十五后才会再开始忙,我能歇息一个月呢。”
刘玉芳这才放了心,转而又开始抱了钱匣子傻笑,盘算着过了年就建新院子。
家里的面点越来赚钱,以后就不用闺女出去上灶了。
果然,白芊芊没有说谎,之后的生意当真是慢慢少了起来。
到了小年儿这一天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小梅和糖糖得了机会,整天缠着师傅,不是画画就是琢磨新点心、新菜色。
以至于院子里香甜之气萦绕,村里捡柴火的孩子绕路也都要过来嗅一嗅。
铁蛋儿和蝈蝈儿等小子们,也都在小年儿时候放了假。
打算休息二十天,正月初六再开始进城。
忙了几个月,这些小子们也是家里的功臣。
一日十几或者二十文不起眼,累积下来,也给家里赚了三四两银子了。
像荣婶子家里,铁蛋儿赚钱,荣婶子赚钱。
小梅虽说没工钱,但是吃在白家。
而且但凡接了花馍的大买卖,或者三层蛋糕这种,师傅都会给零花钱。
一次百十文,几月下来也着实不少了。
特别是腊月二十五那日,白芊芊做了一桌儿酒菜,特意请了荣家和王家人都来小聚。
荣里正带了荣婶子一家,没带其余两房儿子儿媳,王家也是只来了王婶子王叔和儿子。
三家本就熟悉,又经历了白家落难,王家荣家援手。
白老大和刘玉芳一直感激在心,边说边吃,都是感慨连连。
自然,男人们也是没少喝酒。
酒过三巡,白芊芊拿了几个荷包,分别递给荣婶子王婶子,小梅糖糖和铁蛋儿蝈蝈。
“这一年,婶子和妹妹弟弟们,没少跟着我们家里挨累。
这里,我放了一些心意,大家别嫌弃,权当个零用,过年买些喜欢的东西好了。”
小梅和糖糖作为弟子,没有工钱,过年给些奖赏是应该的。
但荣婶子和王婶子,还有铁蛋儿、蝈蝈居然也有,这就是惊喜了。
众人推辞一会儿,就都收了下来,免不得酒席上就更热闹了。
吃过饭,荣家和王家人都走了,白芊芊洗漱回来,见糖糖坐在桌子前,抱了荷包眼睛发光,忍不住就笑道。
“就二两银子,至于这么高兴吗?”
“当然了,师傅,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有自己的银子。
这可是银子啊,不是铜钱!
前年过年时候,姑姑给我两文钱,我藏了起来,被我娘打了十几棍子呢!
这可是二两,够多少个两文了!”
糖糖当真是放下了,说起被母亲打,都没有任何悲伤,好似别的故事一般。
这倒惹得白芊芊更心疼她,“赶紧放起来,这还不算什么。
我娘和你姑姑给你分着做新袄裤呢,过年时候,你就能穿上了。”
“谢谢师傅!”
糖糖欢喜铺了被褥,白芊芊钻进被窝的时候还在想,赵斌这次出门怎么还没回来?
结果,这人真是扛不住念叨,第二日中午,赵斌居然就赶了马车回来了。
马车上带了不少东西,吃喝穿用俱全,简直把年货儿都置办全了。
眼见刘玉芳和白芊芊迎出来,他就笑着高声道。
“婶子,我家就我一个,怪冷清的。
今年还要在咱家过了,我办了很多年货儿,婶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