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子还要呵斥,白芊芊已经抄起了插在墙头的火把。
火把就是一根木棍儿上,缠了布条棉花,浸透了灯油。
她手里的火折子一敲,火把就燃烧起来。
众人看得奇怪,但本能的,纷纷开始后退,心头发寒。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烧死你们这些垃圾!”
白芊芊高举了手里的火把,燃烧的棉花碎屑,不断掉下来,又点燃了地上的灯油,开始一点点蔓延。
赵家人突然醒过神来,真是吓疯了。
所有人四散逃开,有人开始脱棉衣,有人甚至避退到了大树后。
“白芊芊,你是不是疯了?
你敢烧了我们,你也要进大牢!”
“早就听说,这丫头和赵斌有一腿,我还不信。
这都要为赵斌拼命了,两人肯定有事!”
“你等着,你守得了一时,守不住一世!
赵斌死了,这就是我们赵家的房子!”
“放屁!哪个说的!没良心东西,你给我出来!”
荣里正铁青着脸色,带了一群村人,匆忙赶到。
听着赵家人这么说,他开口就是怒骂。
刘玉芳眼见闺女衣裙子撕扯的乱七八糟,手里还举着火把。
她吓得当时就掉了眼泪,上前死死扯了闺女的手臂。
“芊芊啊,你这是做什么?呜呜,你不要吓娘啊!”
“娘,你别怕,我没事!
他们砸赵大哥的门锁,要进去抢东西,我吓唬他们一下。”
白芊芊见村人赶到,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撵老娘进屋。
“团子方才还在睡着,别被吓醒了,娘去看看。
这里有我和我爹,乡亲们和里正爷爷也都到了,什么都不怕!”
果然,刘玉芳赶紧进屋去看儿子了。
同样,赵家族人也觉得村人赶到,白芊芊不敢再烧死他们。
于是,他们纷纷从躲藏之处走了出来,但也不敢接近赵家门前燃烧的灯油。
“里正,你看看白家这个丫头,居然要烧死我们!
我们赵家的东西,凭什么我们不能动,反倒被白家霸占了啊!”
“就是,就算这丫头同赵斌有一腿,那也没成亲。
我们赵家的东西,当然我们赵家人说了算!”
“赵斌先前就被白家撺掇着,同我们族人不亲。
如今他遭了祸事,我们拿点儿银子去帮他打点一下,有什么不成!”
村里人也不示弱,一来是看不惯赵家人,二来是感念白家平日的照拂,想要偏着白家。
有人高声骂道,“你们说这话不觉得脸皮热吗?都是一个村的,你们家里什么德行,当大家眼瞎啊!”
“就是!让你们进了院子,这院子就要被你们霸占了,还说给斌哥打点,银子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呢!
少让人笑掉大牙了!”
“真当谁都是傻子呢,就你们聪明!”
“可不是嘛,从斌哥儿回来,就在白大哥家里吃住。
白大哥是念着当年斌哥儿爹娘的旧情,倒是你们身为族人,当年害死人家爹娘,不觉得亏心吗!
这时候还跑来抢院子,简直是要天打雷劈!”
“平日在村里就是谁看了谁烦,还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脸皮真厚!”
果然是最熟悉的人,扎的刀子最疼。
赵家人被这些相处几十年的乡亲,骂的是狗血淋头,脸如灰土。
但眼见赵斌这么大的宅院,他们抢不来,又实在是不甘心。
赵老爷子想了想就道,“你们说什么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