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头上插十几根金簪,前边走路,后边跟着丫鬟捡簪子那种!”
刘玉芳被闺女描述的场景,逗得哈哈笑了起来。
“傻丫头,有金簪也要藏起来,戴出去岂不是遭贼。”
母女俩叽叽咕咕说了半晌,白芊芊耐不住困倦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好似听见东屋隐约传来说话声,偶尔掺杂着赵斌和老爹的笑声。
这家伙,哄老爹的本事,也不比她哄老娘差到哪里去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进度也是喜人,眼见赵家的房子起了半截了。
众人吃的好,自然也是卖力气。
但老天爷从来不肯偏爱任何一人,有欢喜,自然就有烦恼。
午饭时候,众人端着饭碗各自寻了地方坐,一边闲话儿一边瞟向白家灶间门口。
那里放了一张桌子,桌子后坐了白老太。
她正端了饭碗大口吃喝,偶尔还要朝着灶间里喝骂。
“老大媳妇儿,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吃啊!
这是什么破菜啊,连片肉都没有!”
“哎呦,这是什么破玩意儿,诚心要把我的牙嗝掉是不是?”
“给我蒸碗蛋羹!”
刘玉芳黑着脸,被使唤的团团转,狠狠瞪了勾着头的白老大一眼,还是要忍着脾气伺候婆婆。
不知是谁给白老太出了主意,赌场的人讨走银子的第二天,白老太就上门了。
中午晚上两顿饭,都赖在这里吃完才回去。
虽说是分了家,但怎么分,也没有老娘到儿子家吃饭,还要被撵的道理。
所以,白老太可是逮到了理,作威作福,拿腔拿调儿,折腾好几日了。
村人就是看不过,也不好说话。
第一这是白家的家务事,第二,拦着老娘找儿子要孝敬。
开了这个头儿,以后家家儿子儿媳都这么对老人岂不是完蛋了。
刘玉芳狠狠搅着鸡蛋,心疼的不成,眼圈儿都红了。
“这鸡蛋是留给团子的,前日玩水染了风寒,还想给他补补身体,又被这个老妖婆讹过去了。”
方圆儿站在窗户边,冷冷望着得意洋洋的白老太,眼底寒意更深。
“娘,您别生气,给我几日功夫,我一定把这事解决了。”
“你要怎么解决?你可不能做傻事!”
刘玉芳虽然生气,但还是担心闺女为此闯祸。
若是传出不孝的闲话儿,以后这婆家就更难找了。
“娘,没事儿,我自有办法。
晚上赵大哥要进山,我跟去寻点儿东西。”
白芊芊说着话儿,接过老娘手里的蛋羹,上锅蒸熟,然后端了出去。
许是陶碗有些烫手,眼见到了白老太跟前,她却脚下踉跄,惊叫一声把碗摔了出去。
金黄色的蛋羹,直接泼在沙土地上,再也收不回来。
白老太立刻就拍着大腿叫骂起来,“哎呦,瞎眼的东西了,糟践了好玩意儿!
你不想给我吃,就直说,怎么敢摔了碗!”
众人闻声望过来,也是有些心疼。
家家母鸡下蛋都是要拿去换成油盐酱醋,补贴家用,一年也吃不上几个。
就这么撒了,实在是可惜。
白芊芊却是红了眼圈儿,委屈哽咽道,“奶奶,您怎么伸腿拌我!
团子生病,都没舍得吃蛋羹,端来给您,您还这样…
呜呜,您看不上我,可以打骂,怎么糟践好东西呢!”
白老太被愿望,立刻就瞪了眼睛,跳脚儿开骂。
村人方才没有看清楚,本来又偏心白老大一家,立刻就选择相信白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