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林可本就奉母命而来,自然心猿意马,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该如何遮掩,已经顾不得其他。
虽然最近这段时日接触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这位邻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无心的向他的医生朋友透露一二。
尤其是此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可谓格外的不友善。
林可放下了筷子,拿卫生纸轻轻擦了擦嘴。“我吃好了。”随后望着谢源道:“谢医生的厨艺确实不错。之前常听我妈夸奖,今天来尝了发现竟然比我妈说的还好。”
谢源听完笑了笑,把桌上的那盘虾往林可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再吃一点:“过奖了。这个虾是我特意学的,你多吃点。我听说…你很爱吃。”
话音刚落,桌边另一侧男人的筷子却径直伸了过来,夹走了她面前盘里的一只大虾。
“好巧,我也喜欢。”
谢源闻声转了头,看向余枫的眼神里颇为诧异:“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爱吃虾?我记得你大学时不爱吃的啊?”
余枫的筷子动了动,又伸了过来:“以前不爱吃不代表现在不吃。人总要学会变通。”
谢源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余枫举了起来示意道:“说的也是。不过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变通这两个字,真是令我惊讶。”
和余枫碰杯后谢源小酌了一口,似是开玩笑的对林可说:“你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大学时他是我们宿舍里最不懂变通的人了。”见林可眼神分外好奇,又笑道:“大学时候他是校学生会主席,又是系篮球队的。当时有不少女孩向他表白,他都冷着脸把人家给拒了。我们宿舍人都说,让他学会变通,这小子就是不。”
“你们大学一个宿舍?那这么说…他也是学医?”林可疑惑地问。
林可想起余枫似乎并没有给她任何医生方面的感觉。
“不是,当时我们那个宿舍是合并的,我和一个朋友是临床,他和另外一个学的是经管。”
难怪。
林可耸了耸肩,见那边的男人仍然在慢条斯理的剥虾。仿佛他们口中的那个他与自己无关。
“他呀,就是那个性子。”谢源朝林可解释。“但人不错,答应你的事情,向来会做到,说一不二。”
“话这么多,是寿星的特权吗?”余枫终于放下手中的虾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