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都到盛京,千里迢迢,劳心劳力还浪费人力物力和金钱时间就为了给她将小篱笆弄过来?
萧玉卿不争气的抽了抽鼻子,“里面种的都是我偶尔出去跑马在野外看到的野花,不值什么的!”
“能让你看重还带回家,一定是你喜欢的,既然你喜欢自然是价值连城!”周城槿带着她又往园子深处走了走,“你之前在花都买了私宅,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在院子里放一个秋千的,便让人也同样做了一个,也是朱红色的!”
萧玉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冷的时候能冻死人,可是如果他要宠一个人,简直能让人溺毙。
周城槿拉着她走到了楼前,二楼的位置挂着朱红色的漆牌,漆牌上的字迹有些蹩脚,可是却难得让人看出几分生动。
萧玉卿记得,这是她自己写的,看到周城槿不仅将篱笆搬了过来,还将‘羡美阁’的牌子也给弄了过来。
“本来我想自己写了挂上去,可是总觉得没有你写的……让人看着舒服,所以就顺手也搬了回来。”
萧玉卿觉得自己该感谢他,这人说的还真是含蓄,她记得怀鹿书院里的夫子有的时候都向周城槿请教书法的问题,他竟然说他写的没有她写的看着舒服?真是谦虚过头了。
等到走进羡美阁,萧玉卿再也忍不住,从来不流泪的她,此时眼泪却扑簌簌直落,周城槿还说什么顺手拿了羡美阁的牌子,那里面是怎么回事?
“傻丫头,我做这些是让你高兴的,你哭什么?”周城槿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道,“这里的床还有摆件儿,还有屏风桌椅都是从你原来的地方搬过来的,这样比较省劲!”
萧玉卿无视身后跟着的众人,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到底是心意还是省劲难道她会看不出来?
就连计时的沙漏都是她原来房间的那个,甚至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就连内室里放着的脚踏,都是她曾经用过的海棠花的,这样的用心,怎么会是他口中的省劲?
周城槿看到身后众人惊异的脸色,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去,才说道,“卿卿,虽然我总说以后有我,可是我知道跟着我走的这条路一定很辛苦,可是我却自私的想要拉上你……”
“我愿意和你同行,”萧玉卿不等他说完,已经闷闷的开口,“只是你别弄一堆人同行就好!”
周城槿立刻想到了门口迎接出来的女子,解释道,“那是皇兄趁我不在塞进来的,我会处理的。”
萧玉卿却也知道周城槿刚刚立了功,在朝廷中必然正是威望大作的时候,若是此时和皇上对着干,难免被人诟病,“也没事,多几个伺候的人而已,咱们的日子更舒服,不过给她们的月银不能多了!”
“卿卿,这里面有一个人……”周城槿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和萧玉卿细说。
“难道有你的青梅竹马?”萧玉卿抬头瞪着周城槿,可是刚刚因为感动已经红了的眼眶,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周城槿捏了捏她的脸蛋,“瞎说什么?不过就是……萧正然当时在花都做内应,而皇上许诺了侯爵之位,还承诺说他的女儿以后嫁入皇室,现在……就在府中!”
萧玉卿皱了皱眉,她倒是将萧正然一家子给忘了。
“萧正然的女儿叫萧瑶,皇上将她放进我府中,是……侧妃的位置!”周城槿略微有些尴尬,说的时候也有些不自在,他明明已经拒绝了皇兄的圣旨,可是没有想到萧瑶竟然还是入府了,不仅萧瑶入府,竟然多了一堆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对她礼遇有加?”萧玉卿翻了个白眼儿,她不收拾萧瑶就不错了。
周城槿立刻道,“怎么可能?这不是你说过的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现在是争取早点儿坦白,以求得到你的宽恕,然后能够信任我!”
萧玉卿无奈泄气,这个皇上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天天给别人赏小老婆,就怕人家后院不起火,“那我以后看到那些女人如果手痒了收拾她们,你必须站在我这边儿!”
“一定,不管对错!”
得到周城槿的保证,萧玉卿点点头,“那这次就宽恕你,不过你现在降到观察期,如果表现好,那就算了,若是不好,我就休了你!”
周城槿叹气,“估计这世上敢休本王的女子也就你了!”
“还有花无缺呢,她一连休了两代帝王,我才休个王爷,算不得什么,我得向她看齐!”萧玉卿十分谦虚的说道。
周城槿却立刻变了脸,这丫头可真敢说啊,“看什么齐?不学点儿好的,有事没事就将相公休了,成何体统?”
有天魂血魄的人,总是办这种出格的事儿,有前车之鉴啊,他必须振夫纲,镇压的她的小心思。
萧玉卿撇嘴笑,“我从来都不讲体统,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