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虽然不像徐薇安那样嘴甜会哄得长辈开心,可是她很安静,不吵闹,人也很懂分寸,不是那种很张扬的女人,性格有些隐忍,人很细心,徐薇安有些孩子气,因为是大小姐的原因,性格也有些任性,恰恰顾慕冉身上都没有这些缺点。
当初她喜欢徐薇安,也就是因为她家室好,能配得上俊浩,而且人虽然任性了一点,可是心眼不坏,很单纯,没有心机,嘴甜还会哄人。
可是顾慕冉虽然家室差了一些,但是心也不坏,虽然她有过一次婚姻,也有一个跟前夫生的孩子,但是她还算是一个性格不错的女人。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不是当初她想象的那种很有心机的女人。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两个人的婚期只剩下一周的时间,还有一周,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果果心情一直都很不好,他接受不了他的妈妈嫁给除了他爸爸以外的男人。
在他的心里,他,爸爸,妈妈,他们三个才应该是一家人的,他的爸爸是白宁远,这辈子没有人能够代替他。
顾慕冉也明白果果心中的委屈,他对白宁远的感情很深,不接受她和纪俊浩的婚事也很正常,而且他之前知道韩盼安不是他亲妈妈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承受过一次打击了,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她才是他妈妈的事实。
这件事一直对他的影响很大,让他的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顾慕冉真的很担心一直这样会不会让果果的心里接受不了。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而影响果果的一辈子。
顾慕冉一边安慰果果一边找白宁远,还要准备跟纪俊浩的婚礼,这一阵子,她整个人忙的团团转,每天总是很累的状态,心理压力也很大,人越来越消瘦。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就特别想要见到白宁远,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让他陪在她身边仿佛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这样的生活太累了,累的时候,她就会特别的想他。
“白宁远,你在哪里呢?别以为你这样一直不出现我就能原谅你了,没门,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就躲起来了呢?你知不知道,果果每天有多么的想你?你是他的爸爸,你舍得这样一直不见他吗?”顾慕冉每天在心里默默地想。
像是这样,她就能让白宁远知道她的痛苦了一样,现在他不在她身边,她没有办法告诉他,只能这样一个人默默地难受。
……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世界,海上的浪也渐渐平息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了白天的生机和喧嚣,连海上的飞鸟都少了起来,沙滩上的沙蟹都钻进了洞里,海面上一片平静。
一栋孤独的房子坐落在离海边最近的地方,周围几乎没有人居住,只有这栋房子孤零零的立在海边。
屋子里一片昏暗,天色暗了,却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里是一种压抑的气氛,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的味道,浓烈的,像是要溢出来的那种悲伤。
昏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在黑黑的房子里看着就像是一个暗暗的剪影,他的身影消瘦成一个皮包骨,整个人单薄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他的眼神空洞而晦暗带着猩红的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上是一圈青色的胡渣。
他已经在这间屋子里待了好几个星期,每天一直不停的喝酒,他很少吃东西,每次都要到快饿晕了的时候才会吃一点点,梁律师怕他一个人住在这会饿死在这间空荡荡的别墅里,于是特地为他请了钟点工,每天会来这里给他做饭。
可是他每次只吃一点点,他心情这么不好,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呢?他每天满脑子只有顾慕冉,她开心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笑着的样子,她流泪的样子……她的一切的一切,他都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味,一次又一次的想念,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了。
她就快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而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了。
思念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割着他心房上最柔软的肉,每一刀都痛入骨髓,每一下都渗入肌骨,这种疼痛从心脏最末端的神经末梢一点一点的细微的传进全身,传进四肢百骸,痛的他神经撕扯。
他好想她,想到他的心都痛了,这种煎熬没人知道。
他的眼睛只剩下很模糊的影子,尤其是这种昏暗的情况下,他更是看不清楚东西。
手机响了起来,每天又是梁律师准时骚扰他的时间,正好,他也有事要找他。
电话接起来:“喂。”梁律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喂。”白宁远的声音还是那样有气无力,梁律师已经习惯了每天接起电话就是他这样一种闷闷不乐的声音。
“你怎么样最近,还没死呢?”梁律师打趣道,说实话,虽然他每天都在跟白宁远斗嘴,但事实上他一直都是很担心他的,怕他一个人因为心情不好又会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