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都平身吧,今日是皇儿的生辰,朕这个儿子,以前能在京中过生辰的时候不多,朕今日一想,已经是有几年没有跟皇儿一起过了,所以,就吩咐慧妃陪着朕走一遭了。”
“多谢父皇惦记了。”虽然说的是谢,可是这瑞王话里头冷冰冰的意味,让人听了难免有些不舒服,可是皇上却是不以为意,反倒是让他陪着去了男宾们的前院儿,而苏惜月自然就是陪了慧妃往后院儿去了。
待一行人再度落座后,慧妃瞧了一眼众位小姐们,自然是都赞叹了一番。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生的竟是如此标致?”
苏惜月顺着慧妃的眼光瞧去,心里咯噔一下子,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袭来,不过,仍然是得笑着回道,“回慧妃娘娘,是陈家的小姐。”
陈焕丽这回心中可是有些忐忑不安了。这位慧妃娘娘可是宫中受宠多年屹立不倒,自己如今被她注意上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听说,她为了固宠,甚至是将自己的亲侄女送上了龙床,这种手段,一般的女子怕是使不出来的。
陈夫人又何尝不是有此想法?顿时便觉得这王府里的椅子上,似乎都是长满了刺,让人坐立难安。
苏惜月垂了眼睑,眸光流转,笑道,“上次进宫听闻慧妃娘娘去为皇上祈福了,未曾得见。要说,这还是儿臣回宫后,第一次与娘娘见面呢。”
说着,便又回头道,“青姑姑,去将我在安州城时,那位得道高僧相赠的佛珠拿来。”
“是,殿下。”
“哦?倒是不曾听说,瑞王妃在安州城还有什么奇遇了?”
慧妃的眼角含笑,虽已是近四十的人了,然眉目间的这股风韵,却是非常人可比!这不在于外貌,不在于年纪,似乎就是天生的!再加上慧妃多年来保养得当,肌肤胜雪,脸上再巧施了妆术,注意仪态,不肯大笑,这眼角的皱纹,也只是看起来淡淡浅浅的。
苏惜月听慧妃也提到了安州,便料定,她们在肖家镇的事情,定然也是有人悄悄禀报到了慧妃的耳中,看来,这个小桃,倒像是慧妃安插的人手了?
“回娘娘,儿臣在安州养病,年节时,也不得回转,恰好当时王爷也去了南疆平叛,儿臣心中挂念,自然也就心思郁结,后来,当地的一位名医为臣妾把了脉后,便推荐了儿臣请了当地寺中有名的高僧到府中讲经,以化解儿臣的心思。想不到,儿臣听后,果然是受益匪浅,后来,那位高僧还说与儿臣是有缘人,便将在佛前供奉了九九八十一日的一串佛珠取来相赠。后来,儿臣病愈,再去寻那高僧时,竟说他已是去云游了。”
苏惜月似乎是有些十分庆幸地笑了笑,“去了这一趟,儿臣才知道,原来,那高僧竟是每年只在安州城待上两个月,而且也是极少与俗人接触的。倒是儿臣走运了。”
慧妃的眼神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僵了一下,便又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