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条件,不知多少年轻俊杰想追我呢,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呢。”邓丽珺露出了傲娇笑意。
女助理凝视了她半晌,在她脸上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些报纸你收走吧,免得你胡思乱想了。”邓丽珺崛起嘴角,佯装生气的说。
“我是每天搜集来的这些报纸,让你多了解一下我们面临局势,不是让你看娱乐八卦。”女助理百感交集,也是叹一口气。
“唉,来来回回都是官样文章,对岸百姓水深火热,我们形势一片大好。”邓丽珺皱起小鼻子,嗡着声音。
这次轮到女助理愕然的张大了嘴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邓丽珺自知失言,略略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过了很久很久,女助理盯着她,语气严肃的叮嘱道:“这些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孩子气了。”邓丽珺低头喏喏认错了。
“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才更应该团结。”女助理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
“我知道,我并没有失去信心。”邓丽珺双目泛出复杂的神色。
“调整好心态,明天晚上就要登台了,拿出你最好的状态,不要让歌迷失望。”女助理拍了拍她的手。
女助理走了之后,邓丽珺有些疲倦地合上眼睛,把头靠在沙发上。
曾经她信誓旦旦的把自己的信仰告诉过他。
那时的他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她的内心有些迷惘,曾经的深信不疑,现在动摇了大半。
像她这样常年在外奔波的人,更能局势看得清楚。
这几年,为了抵御红色蔓延,华府正在北府频频示好。
无论直言不讳或是隔空喊话,双方建交的安排已经日程表上了。
而台岛被遗弃只是时间问题了,亚细亚孤儿,将何去何从?
看看这些台媒的报道多么可笑,多么自欺欺人。
他们为一个叛逃的飛行員,欢呼雀跃,甚至不遗余力,把他打造成一个投奔自由皿主的義士。
而海峡另一边正在积极撥亂反正,与她同姓的一代偉人,也即将復出。
这种充满无力感的时代气氛,竟让她内心忍不住生出一丝悲哀。
她想到自己的身份,国际红歌星,说到底,放在古代不过一个歌女尔。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时代的尘埃,落到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她不由想到,那位让她愁肠百结的卢东杰。
现在的他正在做些什么,会不会偶尔会想起她呢。
是否真的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是否变却了故人心。
她此刻很想抛开所有的一切,动身回到那里,找回最初的快乐。
但当她升起这个念头,内心却产生了不自信。
见了面又如何,两人的关系能回到过去了?
忽然之间,她感到脸颊上些润湿,是泪水滑落的痕迹。
我哭了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