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新鲜的空气啊...”卢东杰在山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快放了自己,还以为要多关押几天呢。但通过这件事,卢东杰深深感觉到政治这东西真是残酷呀,稳定压倒一切,宁枉毋纵。
卢东杰的这番曲折的遭遇,倒是有几分魔幻主义色彩了。
起因是这张单曲唱片一上市,就引起一个法国人保罗的注意,他是法新社驻香江办事的的主管,他对一个香江人居然写了这么一首独特的歌曲感到非常惊讶,而且这首歌用词非常讲究,如果不是对中世纪欧洲历史和宗教非常了解的,是根本无法写出来的,因此他对这位作者非常感兴趣,还想约这位词曲作者做一个专访。
但没想到过了第二天,他忽然发现这首歌居然一夜之间,从香江的街头消失得无影无终,正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时候,却收到一封匿名人士的投稿,信中讲述这首歌已经被港英政府认为是出自敌对人士之手,是讽刺英女皇的政治歌,目前已遭到港英政府的封杀禁播。
而且词曲作者也正在受到港英政府的正治逼害,已经被港英特务机构秘密抓捕关押了起来,随后他通过领事馆的情报人员也证实了这个消息。
这下这位傲娇的高卢鸡直接炸了,尼玛,这明明是写我们法兰西国王的,关你们这群盎格鲁撒克逊人什么事,于是他赶紧连夜写了长篇通讯稿,当晚即时电讯传回法国。
通讯稿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分析一番,严词驳斥港英政府的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反对港英政府对热爱法国文化的国际友人进行正治逼害,末尾还不忘嘲笑了一番日不落帝国的小肚鸡肠。
随后这首歌的歌词也一字不落地附上,并将手头上二十几张准备寄给朋友的单曲唱片,全部第一时间通过航空快件寄往法国几大广播电视媒体。
第二天法国主流时报都报道了这件发生在东方的奇事,次日大公报转载了「费加罗报」的报道,这一下引起香江全社会一片哗然,原来「奸夫」早就被秘密抓捕了,而且还是以这么骇人听闻的方式。
接着「大公报」发表社评,首先解析一番这首「vivalavida」,首先它的歌名是西班牙语,中文却译为「生命万岁」,歌词虽然是英文作词,但背景历史其是法国大革命前后。他以法王路易十六的口吻,诉说着他一生从至高无上,再到身首异处的无奈与凄凉。
但本报笔者认为,卢东杰也是借着这首歌在映射香江自身的的前途命运,大家暂居在这外表风光的小岛作避世乡,但可惜眼前的繁盛与康庄是建筑在泥沙之上的,作者对此感到困惑而彷徨。歌名才是作者点晴之笔,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命运无常,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意义地活下去,因为生命万岁!
一首如此有积极意义的歌曲,却被有心人指鹿为马,说是敌对歌曲,是何居心?是准备实施白色恐怖?还是掀起新一轮文字狱?
「大公报」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矛头直接香江敬队政治部,但实则是讽刺港英政府。接下「明报」「星岛日报」「东方日报」等主流大报相继跟踪报道,甚至右派的「香江时报」「工商日报」都出来凑热闹了,可见政治部这个特务机构是多么招人怨恨了。
在港英政府看来,无论香江的媒体如何闹事,也只是茶杯里的风波,成不了气候,但令他们头疼的,是因为这首歌法国播出后引起很大轰动,已经不少法国义士举旗组团去英国驻法国使馆抗议了。
而随着这首歌在全世界流传开来,四面八方的声援力量在增加着,本来一件小事,现在演变闹成了国际风波,如果港英一再坚持那番似是而非的言论,那就真的成国际笑话了。
所以现在只能低调处理了,不然搞砸了老佛爷的登基庆典,他们全部都要调去鸟都不拉屎的南太平洋岛殖民地去吹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