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朱赵天一听见这办法就拔高声音,这种情况下谁会来救他们?
那不然你有其它办法?兰昊逸带头向着铁门挪动,李卓风和告近也跟上。
朱赵天脑仁嗡嗡作响,身体却很诚实的躲在三人背后跟着三人移动,他一直注意着不让自己离开三人身后的安全范围。
黑暗中,他正确认自己和李卓风三人的距离,身体就僵住,原本就跟在他身边的金沫不见了。
朱赵天转动脑袋四处张望一圈,再次确定黑暗中就只有李卓风他们三个的人影后,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
他张嘴就想要说出来,但嘴巴张开他却发不出声音,说了一次没能说出口,朱赵天又看了一眼四周后索性私心的不再说话。
反正金沫已经被带走,就算李卓风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救回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金沫被带去了什么地方。
自我说服完,朱赵天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全神贯注地跟着李卓风他们三人移动。
临走过门后时,朱赵天顺手抄起放在门后的一根棍子,那棍子原本是根拖把,布已经老化烂掉,只剩根棍子。
来到门边,并未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金沫也消失不见的李卓风三人,李卓风和兰昊逸两人戒备着黑暗,告近则赶紧开门求救,有人吗?果东?陈然?
怕果东他们听不见,告近每一次拍打在铁板上时都用尽力气,他手都被打痛,但现在他却顾不上这些,只一个劲地扯着嗓子大喊求救。
朱赵天也去帮忙,他手里的棍子不停敲打在门上,试图制造出更大的动静。
正忙着,朱赵天就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他手里拿着棍子,棍子差点敲打在那人身上。
朱赵天烦躁的往旁边让了让,赶紧继续敲门。
接连两棍子敲在门上,朱赵天正准备再继续敲,他眼角余光就发现刚刚他避开的那人离他更近了,都站到他手边。
你离我朱赵天驱赶的话都到嘴边,喉间就是一紧。
告近在敲门,李卓风和兰昊逸两人背对着他们在戒备屋里的黑暗,那靠在他身边的人又是谁?
朱赵天反应过来,一颗心立刻悬到嗓子眼,他浑身战栗,惊恐地拿着手中的棍子就要朝那人敲去。
朱赵天棍子才举起来,兰昊逸的声音就传来,安静!
003.
原本正不停拍门的告近立刻停下。
朱赵天也因为这一句而立刻停下,他本能朝着兰昊逸看去,等他回过神要再去看多出来那人时,他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告近屏住呼吸静待片刻,没发现异常,他轻声问道。
你们听兰昊逸压低声音。
众人屏住呼吸,静听。
一开始,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但很快,一阵什么东西砸在硬物上的闷响就传来。
那声音很奇怪,众人想象不出是什么东西砸在硬物上的声音,因为那声音很沉闷,沉闷的同时被砸到的范围好像也很大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声音好像是从他们脚下地底传来的。
朱赵天喉结忍不住滑动,吞咽的声音大得吓人,该不会是紫静和金沫
声音在地下,除了紫静和金沫,朱赵天实在想不出其它可能。
金沫?闻言李卓风反应过来,转动脑袋寻找金沫。
没找到人,李卓风三人才发现他们之中又少了个人,金沫不见了。
你早就发现了?告近看向朱赵天。
被瞪,朱赵天有些心虚,他硬着头皮道:那又怎么样,你们能把她救回来,你们连我们自己都救不了
随着朱赵天这话出口,那从地底传来的闷响越来越近,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种震动。
那东西好像要出来了兰昊逸嗓子干巴巴,说出口的话也干巴巴。
几人握紧手中武器,顾不上再去砸门求助,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地面上,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那声音很快就来到他们脚下的水泥地下,面对僵硬的水泥,那东西停顿片刻,似乎犯了难。
紧接着,一阵比之前更大的砸在硬物上的力道传来,他们面前的水泥地在那力道下立刻向上突起翻裂。
水泥地翻裂,地下的泥土松动,有什么东西在泥土中钻动。
察觉到那动静,知道地下的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一颗心高高悬起的李卓风几人掌心都是冷汗,耳膜更是嗡嗡作响。
黑暗中,一只脏兮兮的手从泥巴里探出,它摸摸身旁的泥巴,摸完,它缩了回去。紧接着它又伸了出来,这次它快速推开身旁的石块,要从地里钻出来。
李卓风三人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状况,不敢动弹。他们三人尚且如此,朱赵天就更加不敢吭声。
就这片刻时间,那只手已经探出来大半。
随着它地钻出,旁边的泥土动得越发厉害,眼见着四人的神经都绷不住,李卓风手指都扣在手/枪板手上,恨不得开枪,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咻的一声从地里钻了出来。
从泥巴里钻出,嗅到甜美的空气,果东立刻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自己呼吸着,果东不忘把自己的小兔子也从泥巴里掏出来,小兔子都被弄脏了。
动作间,果东脑袋转动,看见对准自己脑门的伤口,果东歪歪头,脏兮兮的脸上都是困惑,怎么了?
那瞬间,一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李卓风只觉噎得慌,就好像他的心脏卡在了嗓子里。
果东?告近声音都在颤抖。
他见过各式各样灵异的存在,果东这次算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嗯?果东不解,李卓风他们作什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询问完,果东赶紧拍拍自己的脑袋摸摸自己的脸,肯定是因为他把自己弄得脏兮兮,所以三人没认出来。
确定钻出来的真的是果东,李卓风三人都松了口气,朱赵天一张脸却越发扭曲,你为什么会从地底下钻出来?
而且果东是怎么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刚刚那动静
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吗?
说起这事,果东瞬间生气,是告远!
果东委屈地看向告近,要告他哥哥告远的状,他把我拉进墙壁,墙壁关不住,他就把我拉到地底下去了。
被告状,告近脸上的肌肉抽动得无比欢快,就算果东和他告状他也拿告远没办法,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事。
我能打他吗?果东很认真地问。
告近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下,他深吸气,旋即点头,别杀了就行。
他不愿,他不甘,他不想让告远死了还要遭遇这些,但他也明白什么更重要。
果东和陈然毕竟已经不是活人,所以告远所做的对他们两人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但如果被拉进去的是李卓风或者兰昊逸,又或者是他
告远已经被控制,这些都不是他自愿去做的,而且只要他还活着,告远就不会死。
听说可以还手,果东立刻兴冲冲地舞了舞自己拿着小兔子的那只胳膊,要揍鬼。
舞完胳膊,果东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撑在地上,就要把整个身体从地上拔起来,他刚使上劲,铁门外就传来一阵哐当声响,有人拉开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