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赵天立刻就想要挣扎,但陷入黑暗中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被固定住,再也动弹不得。
他很快反应过来,他被拉入了墙壁之中。
他瞬间慌了,他立刻拼了命的开始挣扎,他努力的从喉间发出声音,试图让外面的人听见试图求救,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始终无法从那黑暗当中挣脱出来。
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一遍后,面对越跳越快的心脏,面对越来越浓郁的窒息感,面对那份恐惧,朱赵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与此同时,另一种意义上的另一份恐惧也袭卷而来,陈然他们该不会就像放弃紫静和金沫那样直接放弃他了吧?
嗯朱赵天拼了命的发出声音。
他还活着,他还没死,救救他
黑暗之中。
果断抱着自己的兔子,一边走一边叫着告远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果东疑惑地询问,他能感觉到告远的气息一直在他周围,告远一直试图抓住他,但告远却一直不出来。
你出来呗果东举起自己怀中抱着的兔子,你出来我就把兔子借给你摸一下。
黑暗中一片寂静。
两下?果东加大筹码。
三下,最多三下!果东一脸不舍的继续加价。
他怀疑告远可能已经察觉他下定决心要打断他腿脚的事,所以才总躲着他。
见兔子诱惑不奏效,果东抡抡胳膊,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来硬的,五楼走廊中一扇房门就打开。
苗芳一脸慌乱地冲出门来,见到站在楼梯口的果东,苗芳赶紧向着果东跑来,救命救命,杀人了!
果东看去,苗芳身上一身的血,看着极为骇人。
杀人了,有人杀了我儿子苗芳冲到果东的身旁,一把拽住果东。
儿子?果东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苗芳家里还有个全身瘫痪的男人。
怎么办,唔苗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似乎吓坏了。
打电话报警。果东很认真的提议。
苗芳愣了愣,什么?
报警。我一直在这里站着,没看见任何人下楼,所以凶手肯定还在这层楼,你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就会把他抓住。
原本正哭着的苗芳沉默,脸上的慌乱和泪水也止住。
愣了片刻,苗芳抹了抹眼泪,道:你要不帮我看下他还活着没有?我、我不敢进去
果东疑惑地看看苗芳,见苗芳好像真的被吓坏,他点点头,向着苗芳家走去。
苗芳家和之前一样,到处都是一股子过期药物的味道,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那股奇怪的味道之外还多出一股腥臭味。
果东熟门熟路的向着卧室而去,进到屋内,看见在床上浑身是血一双眼瞪大的那男人,果东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苗芳,他肯定已经死了。
苗芳嘴唇动了下,是吗你再看看。
果东又看了看那男人,男人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胸口的位置一片血淋淋。
肯定已经死了。果东确定。
果东回头看向苗芳,看见苗芳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带血的刀,果东疑惑,你拿着刀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儿子?苗芳崩溃,她眼眶中又有泪水溢出,因为太过震惊太过慌乱,她声音都变形都嘶哑,为什么?!
果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不是我杀的。
你这个凶手,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儿子?苗芳咆哮,她开始跺脚,一下又一下,她就像个被逼近绝境的疯子,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果东看看苗芳又看看床上的尸体,他不想背锅,不是我杀的。
几乎是果东话音落下的瞬间,苗芳就拿着刀扑了上来。
果东身上的毛瞬间炸起,他时刻严记着修人皮超贵而他超穷这件事,他以前所未有的灵活身姿躲过苗芳的刀,然后迅速朝着门外跑去。
苗芳一击不成,转身就向着果东追来,你别跑,我要杀了你,你这杀人凶手!
听见苗芳这话,果东二话不说立刻跑得更快。
开玩笑,一刀可就是六位数的维修费!
一口气冲到三楼,暂时甩开苗芳,果东转动脑袋寻找着躲藏的地方。
脑袋转动,果东很快就有了目标,他向着302室冲去。
他手里拿着钥匙,一口气冲到门口快速开门进去然后关上,躲好,他松了口气。
你本该空荡的屋内突兀的传来一道女声。
因为被追杀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的果东听见动静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看清屋内黑暗当中的朱玛,果东不由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李卓风他们到处找朱玛,结果朱玛却在他们房间。
果东看向屋里,他们并未带太多东西进来,除了水就只有一些简单的应急食物,但即使如此,果东还是一眼就看出整个房间都被朱玛翻过。
你们朱玛神色变化,大概是没看见其他人,觉得果东一个人没什么攻击力,她往前走了两步,你们之前说见到了我儿子,是真的吗?
听着朱玛这问话,果东一下就明白朱玛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房间。
朱玛并不信他们说的话,却又因为这公寓中的变化而动摇,所以才来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真的。果东道,他话音才落,楼梯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苗芳。
果东?你出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苗芳一改之前的充满杀意,声音变得正常,就仿佛平时那个健谈而八卦的她。
听见苗芳的声音,朱玛愣了下。
果连忙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东苗芳找不着人,甚至都无法确定果东到底在几楼,这让她有些慌乱,语气也逐渐变得不安。
你出来吧,不要躲了好不好?
我没拿刀,真的,我就把刀放在这你出来吧
果东
刀?朱玛压低声音询问,她看着果东的眼中都是惊讶。
果东学着她压低声音,她把她儿子杀了。
朱玛脸上皆是错愕。
短暂的错愕之后,朱玛神情逐渐变得复杂,你是说她房间里那个瘫痪的男人?
果东看去,朱玛似乎什么都知道,刘章云的事,陈讼的事,甚至苗芳的事。
那不是她儿子,那是她男人朱玛神情越发复杂。
果东惊讶。
门外,苗芳叫了半天无人答应,她越发暴躁,她又开始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