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轲像是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似的,闻言微微张了张唇。
“也许国内这些年的发展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尽管比不上你的国外,可这些年咱们的国家一直在飞速发展,说实话,我并不是很认同你与您妻子关于那段法语讨论的观点。”
说罢,她仍然笑着歪了歪头。
“当然,我没有权利阻止你们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只是对您的坚持感到好奇罢了。”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尖锐的问题,连轲并没有感到多么被冒犯,他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
说实在的,这几个月在国内的生活,他确实非常明显得感受到了这里和十几年前的变化之大,这座焕发着生机的城市,仿佛已经和那座让他心灰意冷离开的城市判若两城了。
可即使这样,这个地方给他留下的不美好回忆实在是太多,潜意识里,他也从不愿意承认这个让自己童年变得悲惨的地方叫做家。
杨梦阑并没有在期待他的回答,而是温和得笑了笑,“希望您能理解我不想帮这个忙的心情,连副院长对我很照顾,我也是真心希望两个老人好的,如果他们自己愿意跟你出国去,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如果他们不愿意,而你又在国外照顾不来的话,我可以作为晚辈,帮着经常去看望二老……”
“当然,我对您妻子想要继承的那些家产并不感兴趣。”她笑了笑。
连轲有些尴尬,其实不用她说,当他看到这座办公大楼已经她桌上的总编铭牌时,就知道那天方静和自己的揣测有多愚蠢了。
杨梦阑站起来似乎想送他出去,一边微笑着:“我希望您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毕竟,我只是觉得您这样的人才流到海外去很可惜。”
连轲客气得点点头,没说话,带着有些无地自容的表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