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平错走到琥珀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琥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剑的寒光闪过她的脸,映射出她惊恐的面容,她闭紧了眼,等待命运的审判。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一滴滴灼热粘稠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
沉宴单手握住了剑,平静地看着屋内的一家人,最后将目光凝视在长公主身上。
“母亲。”
“十年到了。”
手上的血不停坠落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声音,沉宴轻轻松开手,拉起地上的琥珀。
“娇娇,我们走吧。”
“这将军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沉平错抽出剑,将它丢掷在地上,他一如往常的镇静冷漠,宣了下人,将沉宴,琥珀捆绑了起来。
“关去暗室吧,一天不许送水。”
他回头扶起心爱的妻子,而长公主只能看着沉宴离去的背影发呆,沉平错一掌打在她的颈部,沉婉君一下昏死了过去。
“花铃,带夫人回房。”
指挥着一切结束,屋内仅剩了父子二人。
沉平错睥睨地看着沉昭,抬脚就是一踢。
“混账东西!”
沉昭被这一脚踢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他趴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
“父亲,为..为什么?”
他怨毒地问着,迎面却又是沉平错的一脚。
这一脚踢的极重,沉昭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都断了几根,他看着他的父亲慢悠悠地朝自己走来,蹲在自己面前,目光锐利刺向自己。
“你母亲两天未阖眼了。”
沉平错拍了拍沉昭的脸,继续说道,“你之前干的那些蠢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你断不该设计让你母亲伤心,我怎么会生一个这么蠢钝如猪的儿子。”
沉昭听得这话,躺在地上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