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允对此极为赞同,他喝了口茶。
“不错,一但我军撤回方,俞亮可以肆无忌惮的攻打隋州。”
“而经过云绸的事,柳徽也十分清楚,对于行刺和叛乱,我早已是零容忍。”
“到时他再从中作梗,挑起我们内部的大战,方俞亮就可趁势北上。”
“非但如此,一旦我与司马郁动了手,你们这些老人,定会心生嫌隙,就像今天这样。”
他虽然说的笃定,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也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卫允赌的就是,司马郁对得起他的信任,绝不会做造反的勾当。
若真是所托非人,那也只能说是我卫允瞎了眼睛,卫允暗道。
看着段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卫允继续说道。
“等到了那个时候,兵凶战危、兄弟阋墙,局面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段秀的两道长眉,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这柳徽根本就是方俞亮的人?”
卫允说了这么多,他要是想不明白,那可真就是猪脑子了。
他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奶奶的,怎么早没看清楚这孙子的嘴脸?”
“要是早点把他解决了,朝中也不会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经过卫允的分析,他已经能确定,那份兵部众人联名的奏折,定是柳徽撺掇众人干的。
柳徽身为兵部侍郎,想让手下的人做这点事,还是十分容易的。
卫允笑了笑。
“恐怕柳徽这颗棋子,是赵炳还在越王城的时候,方俞亮就已经埋下了。”
“我军啥也不知道就进了城,要说有错,也是我用人不察。”
段秀叹了口气。
“大哥,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应该想办法,将柳徽的狐狸尾巴,尽早的揪出来。”
“若是放任其继续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以后还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连当朝的丞相都敢陷害,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最要命的是,若卫允猜对了,身在兵部的柳徽,定还会给方俞亮,提供大量的军事情报。
到时卫允的大军,就再无秘密可言,而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被方俞亮灭掉。
卫允狡黠的笑了笑。
“办法,已经有了。”
今天这一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而最终他也确实想到了一个极为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