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卫允抡起鞭子,就狠狠的朝高铭渊招呼了上去:“狗贼,看本县不打死你。”
“你不是想派人毒死本县吗,你不是绑架潇然吗?”
“你不是想给何五魁父子报仇吗,你不是想要何五魁的家产吗?”
“你老婆不是想让刺史大人,解决了本县吗,来啊,动手啊。”
“打本县的主意,你有这个脑子吗,你也配?”
每骂一句,高铭渊的身上,就多出一条令人心惊的血痕。
而与此同时,方才还十分硬气的高铭渊,也发出了杀猪般的阵阵惨嚎。
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高铭渊的叫声也越来越弱,俨然一副随时可能咽气的样子。
高铭渊的嘴,最终还是没有硬过卫允的鞭子:“别……别打了。”
卫允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又甩了甩手里的鞭子:“怎么,高老爷,想明白了?”
他清澈的眼神中,带着解恨和戏谑。
高铭渊漏风的嘴上,挂着血痕:“你不就是想要高家做生意的渠道吗?”
“我给,只要别再打了,我这就都说给你。”
和被卫允活活打死比,什么面子,什么豪言壮语,都早已变成了没用的浮云。
费力的说出这话后,挨了毒打的他,开始猛烈的咳嗽,接着,整个人也萎靡了下去。
卫允顿感无趣:“本县还以为你多硬的骨头,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如愿的拿到了需要的东西后,卫允嗤笑:“好了,高老爷,本县这就不打扰了。”
“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你们全家砍头时,本县就不去观礼了,没那个闲工夫。”
“如果有下辈子,尽量投胎做个明白人,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比如本县。”
随即,他也不再管高家人绝望的呼天抢地,直接大步出了牢门。
看着卫允手里的东西,董哲的嘴都合不上了:“卫县令,做得好啊。”
“有了这些东西,加上本官的面子,我们还有不发财的道理?”
他满眼放光的样子,似乎已经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正猛烈的向他招手。
卫允附和着点了点头:“如此,就请大人尽快联系这些人吧。”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高家的生意,紧紧的抓在我们手里,把基础打牢。”
“您放心,等一切都进入了我们的轨道,下官自有赚银子的法子。”
“方才下官仔细的看了一下,高家主要经营的,是绸缎生意。”
“除了将高家的生意扩大,下官思来想去,心中也有了个初步的设想。”
“下官今日就回临章,请大人宁耐一时,用不了几天,定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董哲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就多仰仗卫县令了。”
卫允的鞭子落在高铭渊身上时,一脑门子官司的花扬谷,正在家里转圈。
虽然高铭渊没把他咬出来,但他也丧失路鹭阳城中,仅有的盟友。
最要命的,是他还没琢磨出来,怎么才能搞乱卫允的城防营?
赵炳的命令,就在那摆着呢,花扬谷也清楚,赵炳从不喜欢找借口的人。
如今的路,只剩下两条,要么放倒卫允,换来赵炳的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