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允笑了笑:“怎么,你是觉着本县的手段,有些过激了?”
司马郁则摇头道:“这倒不是,我看得出,师傅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立威。”
“况且狗蛋也算罪有应得,师傅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卫允找了个位置坐下:“既然明白本县的意思,那为什么还要走?”
司马郁也跟着坐了下来:“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临章这边也没什么事了。”
“铁矿那边,有小七在,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我也算功成身退了。”
“我还要趁这机会,回去将手里的新诗发出去,可不能让我的诗迷等急了。”
见他又动了回去装比的心思,卫允不禁苦笑:“如此,那你就回去吧。”
司马郁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抬腿就要走,不过还没走出大门,他就又回来了。
卫允笑了笑:“怎么了,别说你还有些舍不得本县?”
司马郁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别自作多情了,我可不是廖狗蛋。”
“我就是想问问,是不是一开春,北辽人就要来了?”
卫允点了点头:“按本县估计,到了青黄不接的二三月,北辽人必来犯境。”
听见这么严肃的事,司马郁竟然不可抑制的笑了:“太好了,跟我想的一样。”
“等到过完年,我就来临章等着,我要跟这些北辽人,好好过两招。”
这种正常人多都躲不及的事,在他这个抱负无处施展的人看来,却是个难得的机会。
说着,他也不管卫允的表情如何,直接大跨步出了县衙的大门。
司马郁这话,无疑是给卫允吃了颗定心丸。
有了司马郁助阵,保住临章的可能性,无疑又大了好几分。
司马郁离开后,空旷的县衙,也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无所事事的卫允一低头,这才发现他画的那张图纸,还静静的躺在桌上。
卫允一拍脑袋:“都是那个不成器的廖狗蛋闹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忘了。”
于是他也没耽搁,直接又爬上马背,朝城防营赶了过去。
看着手里奇形怪状的图纸,段秀顿时皱起了眉头:“太爷,这是什么东西?”
他将记忆翻了个遍,也没想明白,这浑身长满了刺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卫允淡淡一笑:“这是本县临时琢磨出来的东西,名叫铁蒺藜。”
铁蒺藜,全新的名词让段秀更加不解:“这干什么用的?”
卫允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这铁蒺藜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兵器的一种。”
说到兵器,段秀则来了兴致,他仔细的看了看图纸:“暗器?”
卫允摇了摇头:“这东西最大的作用,是对付北辽人的骑兵。”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这东西不管怎么扔,总有一面的铁刺朝上。”
“它的锋利程度,足以刺穿马蹄,这对冲锋的骑兵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段秀有些佩服的道:“不错,有了这东西,就足以对付北辽人的骑兵了。”
“只要他们的骑兵失去了作用,凭借人数优势,战局就会慢慢倒向我们一方。”
卫允却没有这么乐观:“只靠这铁蒺藜,还远远不够。”
“一旦北辽人的前军趟开道路,后面的骑兵,还是可以继续跟进。”
短暂的高兴后,段秀也收起了笑容:“这可如何是好?”
卫允信誓旦旦的道:“别急,这几天本县在研究些其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