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带回来的结果,让卫允有些不高兴:“太爷,我们搜遍了城里,也没发现此人。”
“看来那贼人定是趁我等不备,借着漫天风雪,早已逃出了临章。”
他阴柔的脸上,带着清晰可见的火气和不甘,显然对此事也是极为愤慨。
卫允不禁冷笑道:“能光天化日躲过本县的追捕,这个石大山看来也不是个寻常人物。”
“真没想到,高铭渊手下,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本县还真是小看他了。”
段秀下意识兰花指一挑:“您怎么知道下手的是高铭渊,而不是越王城的赵炳?”
卫允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首先,我们跟高铭渊刚刚结怨,时间大致对得上。”
“再有,赵炳虽想置本县于死地,但不会用这种下毒的手段。”
“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爷眼中,杀了本县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他定不屑于这么干。”
“最重要的,是本县曾听刺史大人提起,眼下陛下染病,赵炳和太子争权愈发激烈。”
“如此关键时刻,恐怕他也没心思、更没兴致顾及本县这个小角色。”
“所以本县由此断定,幕后操纵此事的,定是高铭渊无疑。”
刚进门的廖狗蛋,只听到了最后一句,就同样愤怒的叫道:“太爷,咱们去州城抓人吧。”
“只要拿下高铭渊,属下就不信了,就凭大牢里的那些刑具,还不能让他供出实情。”
胡子拉碴的他,大有几分只要卫允点头,这就杀奔鹭阳的意思。
抓人,卫允摇了摇头:“没凭没据的,拿什么抓?”
“高铭渊再不济,也是前任鹭阳长史,还有豪门高家做后台,这是不可能的。”
廖狗蛋有些快压不住火了:“太爷,难道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罢休了?”
段秀虽然没说话,却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卫允,明显是在等他的答复。
卫允冷笑:“恐怕就算咱们想罢休,高铭渊也不会同意的。”
段秀又捏了个兰花指:“太爷的意思是,那高铭渊的阴谋,日后还会再来?”
卫允表示同意:“本县不光将高耘斐送进了大牢,还让他丢了官。”
“就连他的岳父何五魁和小舅子何源,都死在本县手中,换做是你,会不会善罢甘休?”
段秀稍微琢磨了一下:“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这可如何是好?”
廖狗蛋也粗声大气的道:“是啊,总得想个办法,要是太爷被人给阴了,临章咋办?”
卫允想了想:“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加强临章四门守卫,对过往人等严加盘查。”
“但凡有形迹可疑之人,立马拿下,押往大牢候审。”
“一来防止高铭渊再来捣乱,二来也可以防止北辽奸细伺机潜入,打探我军虚实。”
“只要抓住了高铭渊的狐狸尾巴,本县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如果这种情况都能忍了,以后谁还会将他这位县令大人放在眼里?
段秀和廖狗蛋悄然对视一眼,这才朝卫允一拱手,快步出了大门。
正当卫允啃着干馒头、琢磨着以后各项事宜的时候,多日不见的楚潇然突然来了。
此时的楚潇然,还是一身红衣,只不过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
突然出现的美人,让卫允赶紧咽下了手中的馒头,接着,灿然的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