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让沈金城脸上冷汗,顿时就掉了下来。
而正准备动手的十名护卫,立时握着兵器、万分急迫的大叫道。
“卫允,你这反贼,放开都尉大人”
“你们已经被城防营匆匆包围,放了都尉大人,可免一死。”
“还愣着干什么,快放人。”
“……”
见状,终于回过神的几百城防营士兵,也忙不迭抽出了刀剑:“还不放下武器?”
卫允朝面如土色的沈金城一笑:“都尉大人,你教育的还真不错。”
“这才几个眨眼的功夫,本县倒成了反贼了,真是可笑。”
经过了短暂的紧张后,沈金城也找回了一丝神志:“卫允,你们休要张狂。”
“如此明目张胆的胁迫本都尉,你不是反贼,又是什么?”
“你也看到了,兄弟们同仇敌忾,就算杀了我,你们也没法活着离开。”
“还不放下兵器,更待何时,一旦兄弟们动手齐上,那就是玉石俱焚。”
电光石火之间,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手下士兵制住了卫允二人,他立马借机跑路。
到时候找个人迹罕至的山沟躲上几年,等风声过了,他沈金城还是一条好汉。
卫允冷笑:“都尉大人,你还真是处变不惊、言辞凿凿。”
“就凭这份胆色,本县都有些佩服你,真有两下子。”
沈金城冷笑:“私通北辽的奸贼,你还有脸说话,可知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识相的,立马跪地受缚,本都尉还可以给你们个痛快的。”
“再敢这般肆无忌惮,本都尉定会让你知道,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看着面前几百把反射着寒光的刀剑,卫允笑了:“城防营的兄弟们,听本县一言。”
“前段时间军饷的事,你们应该还记得吧,那都是你们都尉大人的手笔。”
“他将你们拼命换来的银子,甚至阵亡的慰补款,都揣进了腰包,这些你们知道吗?”
他从袖筒摸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账本:“证据就在这,你们随便看。”
说罢,他直接将手里的账本,狠狠扔到了一众军士面前。
账本很快被人捡起,而那张翻着账本的脸,更是慢慢变了颜色。
见状,卫允接着说道:“非但如此,沈金城还明目张胆吃朝廷的空饷。”
“用你们死去兄弟的名义,去为他这个禽兽谋利,这些,你们又知道吗?”
“本县刚送来的军饷,就在大厅里放着,什么情况,你们一看便知。”
见他说的有理有据、军士们也安静了,沈金城带着伤疤的脸,顿时一片死灰。
卫允却没有说完的意思:“说本县私通北辽人,这更是无稽之谈。”
“杀了那么多北辽人,他们早恨透了本县,私通他们,本县还不如直接自杀痛快。”
他的话刚说完,翻着账本的几个军士,立时高声骂。
“沈金城,你这个奸贼。”
“贪污我们拿命换的军饷,你还是不是人,卫大人,杀了他。”
“杀了这畜生,将他碎尸万段。”
“……”
几百双喷涌着仇恨和杀意的眼睛,让满脸冷汗的沈金城明白,他完了,彻底完了。
卫允大袖一挥:“来人,将沈金城这个奸贼关起来,明日送往鹭阳治罪。”
“至新都尉到来之前,本县暂时代理城防营军务,段秀,发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