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允闻声,冷声一笑:“来了。”
随着他的一句话,从大门里涌出的三十名家丁,就将卫允等人团团围住。
马上,一个身穿锦袍、身形高挑,却满脸麻子的年轻男人,也快步走了出去。
此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从衣着打扮判断,此人应该就是调戏楚潇然、鹭阳城中臭名卓著的恶少,高耘斐。
果然,看着地上七扭八歪的家丁,高耘斐火气爆涌:“小子,你们是什么人?”
“在鹭阳这一亩三分地上,砸本公子的大门,你们怕是不想活了。”
段秀冷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一哼,满是不屑的神态。
他斜着眼睛看了看面容冷肃的段秀,接着骂道:“这些人都是你打的?”
抱着长剑的段秀,冷冷的笑了笑:“没错,那又怎么样?”
“要不是我家公子还有些话要问你,你现在的下场,比他们还要惨十倍不止。”
听他这么说,鼻孔对着天空的高耘斐,这才注意到了卫允的存在。
他万分不屑的哼了一声:“小东西,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
“看你有些面生,距本公子所知,鹭阳城中好像没你这号人物,是吧?”
卫允冷笑:“高公子好见识,我确实不是鹭阳人,我们是临章来的。”
高耘斐更加不屑,他不禁嗤笑道:“临章,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本公子说你们怎么敢到我高家闹事,敢情是几只井里的蛤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看在你们是小地方来的,狗屁不懂的份上,本公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你,就是那个什么公子的,现在跪下,给本公子磕一百个响头,拿五千两银子出来。”
“再让那个砸了本公子的大门的小畜生,留下一只手,你们就可以滚了。”
他面带凶狠的看着卫允,一副不听话就弄死你的架势。
卫允呵呵一笑:“高公子,你这恶少之名,还真是名不虚传。”
“你就不想问问,卫某为什么要砸你的大门,又为什么来找你的麻烦?”
高耘斐宽大的袍袖一甩:“少废话,本公子管你为了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瞎了狗眼,或是被老婆戴了帽子,这才撞上了本公子的枪口。”
“该说的,本公子都说了,赶紧跪下磕头剁手拿银子,本公子开恩,饶你不死。”
“否则的话,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今天都得客死他乡。”
“说本公子是恶少,狗东西,本公子今天就恶给你们看看,赶紧的,别磨蹭。”
卫允淡笑:“高耘斐,光天化日扬言害人性命,你就不怕国法森严?”
高耘斐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不禁哈哈大笑:“国法,在鹭阳,本公子就是法。”
“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去刺史府告状,告诉你,就算你去了,本公子也不怕。”
“在鹭阳这块地面上,就连刺史大人,也得给本公子几分面子。”
“跟本公子说什么国法,不开眼的小东西,你想的还真多。”
“好了,废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是死还是想活,你自己看着办。”
卫允面容不改:“好,高公子说的好,今天还真让卫某开了眼界。”
“正如你所说的,你不喜欢废话,卫某同样不喜欢。”
“我且问你,几天前你是不是当街调戏过一个漂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