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苦恶邻久矣,没想到换个邻居便能感受到兄弟和睦的快乐,都想跑去王宫观赏姜侯娶亲。
作为当事人,姜不语对婚礼没什么要求,但独孤默却有些紧张,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异国他乡成亲,事前还有东女国礼仪官前来传授婚仪。
婚礼当天,姜不语身着喜袍佩金饰,华贵端丽,骑白马前去右相家里迎娶独孤默入王宫行礼。
东女国女子成亲这日,不必遮着盖头,都是大大方方露着脸,而男儿家也身着喜服,等到心爱的人带他回家,到得家中行完礼之后,便是篝火宴,载歌载舞,喝酒吃肉,热闹非常,直闹到天色快亮才入洞房。
王宫燃起巨大的篝火,姜侯的喜宴摆满了凤栖殿,新人单独坐在一桌,迎接众人的祝酒。
姜侯来者不拒,酒量如同无底洞,还替新郎挡了不少酒,引的东女国众臣携夫郎纷纷来试探她的酒量,发现她面不改色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不由大笑,连国主也问:“妹妹到底能喝多少?”
姜侯此时笑靥如花,向女王老实招认:“我的酒量不固定,心情好的时候千杯不醉,心情不好可能喝个两坛子就醉死过去了。”
众臣听得此话,顿时哈哈大笑,丰腴的右相笑道:“姜侯今日成亲,娶得可心的夫郎,这般美貌的夫郎犹如明珠在侧,便是在我们东女国也挑不出一个,依我说便是千杯不醉吧?”
姜不语笑道:“大约是吧。”
独孤默侧头,唇边笑意渐浓,满堂生辉,众臣皆看直了眼,暗想不怪她拒绝了国主送的小侍,娶此一位容色倾绝的夫郎,眼里哪还容得下旁人?
是夜,东女国王宫一场喜宴摆到快天亮,众人才醉醺醺散去,新人携手在宫人的引导之下前往新房,姜不语牵着小夫郎的手走路都有些不稳,话也多了起来,唠唠叨叨念叨着:“真没想到当年被我救下来的少年郎,最终还是落在了我怀里,总算没白救!”
独孤默想起当年被流放之时,从云端跌落泥地,若非念着京中家人,几乎要万念俱灰,没想到遇上了姜不语,当时对她多不有满,背后没少骂她,便是此时也少不得要纠正她:“你记错了吧,当年哪里是你救了我,分明是我走的好好的,你的马儿踢伤了我,才将我带回舒家医馆去治伤的。”
若无姜不语带走他,说不定他早死在苦役营里了。
姜不语扶着酒醉的脑袋,使劲狡辩:“没有的事儿,我几曾踢伤了你,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不稳跌倒在雪窝里伤了骨头,我才特意跑去救了你的,你居然不认帐!”
引路的宫人听得失笑,将新人送进新房,关上房门才笑着离去。
姜不语牵着新郎踏进新房便抱着他的窄腰欢呼:“美人,这下子终于是我的了!”还厚颜无耻道:“来来盖个章!”吧唧在新郎面上啃了一口。
独孤默回想两人相识一场,牵心挂肚多少年终于名正言顺,当下恶狠狠亲了上去,好半天终于抽空说了一句话:“不许接受国主送的小侍,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如今吃起醋来理直气壮,姜不语笑倒在床上,撑着酒醉的脑袋半天爬不起来,直笑得身体发软,还摸着他的脸颊道:“小孩,你心眼也太小了,做人家正室不都要大方得体,不能嫉妒吗?何况这里可是东女国啊,听说国主都有十七八房侍儿,本侯好歹还是一方军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