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山佯装低头思忖了几秒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笑着说:“既然我们已经打开了天窗,骆小姐是否也应该告诉我你和宇翔认识有多久了?为什么你们的私生女都那么大了?”骆晴晴抬眸戒备地睨了一眼方恒山,垂首抿了抿唇,“我说过,子萱是个意外。也就是因为那个意外,我和他才认识的。但是,”
骆晴晴抬头坚定地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更没想过会被他胁迫。”
“胁迫?”方恒山蹙眉,“骆小姐是指?”
骆晴晴闭上眼,慌乱地捋了捋头绪:事已至此,既然那个男人给予不了任何,与其被动地在他的控制下等待希望,不如把一切告诉他这个反对我和他在一起的父亲。豁出去了,说不定他的父亲为了阻止我和他继续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会帮我彻底离开他。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咬着唇说:“他用我朋友的店来威胁我,让我无条件成为他的人,否则,会对付我朋友的酒吧和美容院。”
话音刚落,不等坐在沙发上的方恒山反应,只听卧室门被粗暴的打开,伴着“嘭”得一声巨响,麦萌如雷声般诧异夹杂愤怒的声音随之而来:“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娘说一遍!这段时间你心甘情愿留在那个畜生跟前,就是因为他用‘蔷薇’和‘佳人’来威胁你?是不是?”
骆晴晴抬手无奈地蹙眉抚了抚额,光顾着跟方恒山说话,居然把这么一大活人给忘了。
“萌萌,你别激动,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的。”她边说边把怒发冲冠的麦萌往卧室推。
“别别别!咱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要是不吭声就代表默认了。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卑鄙小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动我一根寒毛!”麦萌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劝,一把把骆晴晴按在沙发上,也不顾穿着睡衣走到鞋柜前就要换鞋出门。
“咳咳......”方恒山适时地轻咳一声,站起身一脸温良地对麦萌说:“如果我没猜错,宇翔就是用这位小姐的店来威胁骆小姐的吧?”
麦萌一顿,气冲冲扔掉鞋子,转身狠狠地瞪着方恒山,继而嘲讽地笑了起来:“哟,我倒是忘了,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他老子,还在咱家里呢。对不起啊,刚才没忍住,当着您的面,把那个狗杂种给骂了!”
麦萌在说到“狗”字时,有意加重了口气,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方恒山,拿起柜子上的烟“吧嗒”点了一根。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方恒山并没有因麦萌的故意侮辱而生气,脸上丝毫看不出动怒的痕迹,只有从那双握着手杖的不自觉在用力的手上才能看出,方老爷子确实被麦萌的话噎到了。
“犬子做事是不够大气,但是请两位相信我,我可以扭转目前这个局面。”方恒山脸上有淡淡的内疚划过,好像真打算为他儿子做过的那些不光明的事做出补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