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江封二十多年里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之一。
却也不是最严重。
为了念念,似乎做什么都能理解。
可念念却不想看他这样,“以后不要这样了,怎么能随便打人。”
江封轻怔。
很快笑起来,捏着她脸上的肉,“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打了人家?”
在印象中念念几乎没怎么生过气。
脾气好的没话说。
跟赵怀律在一起简直就是好好先生和好好姑娘的组合,曾经有一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在他们耳边不停的念叨,也没人见他们谁生过气。
这次江封倒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打人。
“她是不是说了很过分的话?”江封心疼不减,“我知道,我们家念念是好孩子,不会打人骂人的,最温柔了。”
看他这样认真。
念念憋不住偷笑着,“谁会天天骂人打人啊?这怎么就温柔了?”
“有啊,绮岁姐就经常骂人。”
他亲眼看见的。
若说脾气最大的反倒不是江封,他以前的确觉得自己脾气够差了,直到亲眼看见绮岁生气,那是恨不得将屋子都点着架势。
又可能是趋于了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能震慑的住她的也只有梁涉川。
江封偶尔看见,都恨不得离得八丈远,以免引火烧身,这么想来,他觉得他的念念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姑娘。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爱温柔似水的念念,爱的眼里就只有她最好,就算她打了人,也是别人的问题。
念念捂住江封的嘴不让他乱说,“不要乱说别人,绮岁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她从没对我说过重话。”
江封耸耸肩,只坚持问,“她到底是说了什么,能把你给惹恼?”
“我不想说。”
那样难听的话。
她说不出口。
江封捧着念念的下巴将她的脸托起来,让她凝视着自己,表情清楚的呈现在眼前,连一点微小的变化都能捕捉到。
他硬要知道。
念念没有办法,她只能尽量说的柔和,说白了,无非就是将刚才转述给赵怀律的话再告诉江封一遍。
没有什么难度。
“她没有说我什么,但是她说了闻烟姐。”
江封不解,“她认识闻烟?”
“嗯。”
这就要涉及到更久远的事情了。
“那次她给你送吃的,后来我去送闻烟姐的衣服去干洗,遇见了她,她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念念一直是念念。
从来没变过的,单纯,友善,对万事万物都保持着天然温暖的念念。
她不说是难听的话。
只说不太好。
江封心像是被她的温情揉碎了,又被她亲手拼凑好,融合着她自带的暖意,“不太好的话,是什么话?”
“就是说,”念念抬眼看他,像怯生生的猫儿,“说你虽然跟我结了婚,但是该出去玩还是会去,而且会找她们。”
“胡说八道!”
念念咬了下唇,“她说那些话的时候闻烟姐听见了,就帮我出气,所以惹了她,然后昨天在机场,她就说闻烟姐的不好,我气了,就打了她。”
字字属实,语气像小学生似的单纯。
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
江封相信念念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他只是诧异,闻烟竟然会帮念念出气。
“她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
话里话外都是鄙夷。
这下念念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也不好,冷冷的,“闻烟姐很好的,你别这样说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