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各自将各自视为仇敌的两个男人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像是鲁莽年轻的青春期男生。
小林在车里等到快睡着才看到江封架着赵怀律出来。
傍晚之后下过一阵小雨。
雨来的突然。
走的也匆忙。
只在地面留下了一片湿濡。
对于喝醉的两个人来说连路都走不稳,江封被赵怀律压的直不起腰,又踩到水,脚一蹬险些摔倒。
小林忙扶住他们,“小心点。”
“快把他带走。”江封把赵怀律甩开,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他意识尚存,话也说的清楚,“多大的人了,还学人为爱买醉。”
赵怀律一向待小林很好。
连他打小报告的事都纵容了。
这种时候他自然要替自家老板说话。
小林接住赵怀律,低着头嘟嘟囔囔,“你还说人家,自己不也是。”
他声音不小,江封一侧耳就能听见。
他直起脖子,脸面通红,“你说谁呢?!你这家伙,我早晚让他把你辞退了!”
“你又不是我上司,随你说。”
小林拖着赵怀律上车。
一步一步越过地上的小水坑,刚要拉车门,身后一只手先一步越过他们。
江封一侧身倒进座椅里,“我也喝醉了,先把我送回去。”
小林拖着醉倒没有知觉的赵怀律站在车外,不知该不该将他放进去。
犹豫了好一阵才叹口气。
不情不愿的将赵怀律跟江封放到同一个空间里。
为防止他们打起来。
小林特意捆上了安全带,交代江封,“不要趁机欺负我们赵总,他要是受伤了,我就算在你头上。”
“快滚。”江封不乐意地瞥他。
他脾气不好,人也急躁,嘴还毒,
小林都习惯了,但好在他这个人却并不讨厌。
车子启动。
路过拥挤路段。
小林需要时不时地回头看去,看他们有没有打起来。
除却赵怀律中途换了几个睡姿。
最后直接躺到了江封腿上,江封则仰头靠着座椅眯眼。
平静没持续多久。
在一个弯道轮胎打滑,赵怀律狠狠磕到江封的膝盖上,痛感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这清醒又是模糊的。
赵怀律半侧起身,摸到江封手腕,半醉半醒地说,“接我回家了?”
江封被他闹醒。
手腕被他摸到,浑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忙将他挥开。
赵怀律却像个牛皮糖似的重新黏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推我干嘛?狼心狗肺的女人。”
“赵怀律,你给我死远点。”江封又将他推开,手腕顺便在他身上蹭了蹭,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江封那样的脾气完全有可能暴走打人。
小林只好赔着笑脸,“他喝醉了,您包容一点。”
“喝醉也不能这样!”
江封头皮发麻,一声声的喊着,“快把他送到他女人那儿,不然我要疯。”
“这不好吧,要是被夫人知道,”
“她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好了!”
没走多久又下起雨。
雨刮器扫开雨水。
到达闻烟那里时已经很晚。
小林百般劝说,找了各种借口,却架不住江封硬要将赵怀律扔在闻烟家门口的决心。
他拍拍手,用气声对小林说:“我说不定还是做了一回好事呢,他巴不得趁喝醉了闯人家家里干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