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院墙不高,但还是能起到防贼的作用,一整座房子都上了年头,连墙上的防盗做的还是玻璃碎片的形式。
江封走不了大门。
爬墙进来,已经万分小心,还是被碎片割了腿,血直往鞋子里淌。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开车回了家,到了江家门口又不敢进去,抹黑把车开到了平港园。
他记得梁涉川房子的密码。
一瘸一拐过去开门,照明去看了,才发现锁早就被换成指纹的了。
气急败坏下。
江封用力敲了敲锁,门上立刻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他捂着耳朵,等声音下去了,身后又传来咬苹果的清脆声,一口接着一口的。
“你再敲下去,就等着局子里蹲一夜吧。”
不怀好意的语气,他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关你什么事?”
“你蹲局子不要我去保吗?”
“你真有意思。”江封扶着铁门,一只手掐在腰上,支撑身体,他侧眸看着赵怀律欠扁的脸,“你是我谁,还要你去保?”
“不然这陵洲,谁管你?”赵怀律紧随其后的噎他,“你那些三日女友管你?江大少爷?”
从来轻飘飘暗讽人的总是他。
不哭不笑,面无表情的将人气恼也是他的本事。
江封被气的习惯了,“怎么也用不着你管,别多虑了。”
他说完抬步要走。
脚腕的痛瞬间被拉扯起来,一脚没踩稳险些跌倒。
赵怀律幸灾乐祸地笑,“夜路走多了,开始打颤了?”
目光往下。
才看到江封裤脚被染红的血迹斑斑。
“你这是上山打猎去了?”
江封不自然地将脚往后藏,疼着也要硬气,“不关你的事。”
见他支支吾吾的心虚。
赵怀律便猜出了大半,冷笑一声,不阴不阳地嘲讽,“你该不会是这大半夜的去爬念念的窗户了吧?”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看来真被我猜中了?”
半夜爬窗户这事在江封心中是羞耻的,他一向傲气,自然不愿意多说,扶着门栏就要走。
赵怀律却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拉扯在原地,“跑什么?去就去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不人的事。”
赵怀律这人江封清楚。
他现在装好心不会说什么,只盼在一个人多场合将他的糗事大肆宣扬出来,让他脸上无光。
藏着这份小心思。
他还是跟着赵怀律去了隔壁。
皮外伤伤的并不轻,再不处理恐怕就会发炎,赵怀律看也不看一眼,随手将消毒水和创伤药扔给江封。
那个医药箱还是之前从隔壁带过来的。
里面的药品都是好东西。
“你自己擦药,别把血弄到我的真皮沙发上,”赵怀律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啃着苹果像看戏一样,“药也省着点用,都是好东西。”
江封嫌弃地瞥他,“你好歹也是赵家的人,怎么能抠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