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律有意无意地问:“你这是又要欺骗一个无辜的花季少女了?”
一个“又”字引得江封不满。
他皱皱眉,“什么叫又?”
“不好意思,下意识就这么说了。”
这话可能是指被他欺骗感情的所有女孩,也有可能是单指柳念念。
江封没有追问,反而弯弯绕绕的讽刺道:“她无不无辜我不知道,总之我不会没事就带女人去开房就对了。”
“这样吗?”赵怀律也不是吃素的,“你都是直接带回家的,对吧?”
“谁告诉你的?”
“猜的啊。”
他语气真诚地补充道:“小江总风流倜傥,追随你的女人能绕地球两圈半,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单恋谁了?”
“你清楚。”
这样轻飘飘往人心窝子捅刀的方式不多见。
赵怀律做起来却如鱼得水。
江封气不打一处来,又无法反驳,出了电梯,干脆加快了脚步,刚摸到车门,就听到身后赵怀律淡淡道:“上次你看到我的事,没有跟别人说吧?”
“本来是想说的。”江封背对着他,冷笑出声,“可惜人家不乐意听。”
“你想说给谁听?”
“还能有谁?”
他承认那次深夜去找柳念念的确冲动了,结果还得不偿失,更让她厌恶了。
听江封这么说,赵怀律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回想柳念念这些天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她没听你说?”
“没听。”江封一板一眼道:“从小到大都那么蠢,谁好谁坏根本看不清。”
“你好?”
“我不好,你也不好。”
但要论伤害柳念念谁害的最深,那一定是江封无疑。
赵怀律不知道他们这群小孩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照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最近就会找机会跟家里人宣布离婚的事,等念念自由了,你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和她相处,不用急在这一时。”
“我还用你施舍吗?”
“这怎么能算是施舍?”
“话说的那么好听,”江封的手从车门上垂下来,他转过身,静静地审视着赵怀律,“其实你是想自己找别的女人快活吧?那个女人是谁?”
这好像是他的私事。
还轮不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管。
赵怀律没有回答,反而提醒他:“你这段时间老实点,别给念念添麻烦。”
“你能确保宣布离婚以后你家里人不会刁难她?”
“你担心的还真不少。”
柳念念与江封来说就是那抹白月光,他只能时刻惦念,却再也摸不到,触不到,冷冷的,成了空气的存在,“她过的够辛苦了,要是以后因为你被刁难,我非要揍你一顿解气。”
“这么多年了,还跟小孩似的。”赵怀律笑他,耸耸肩,“你放心,我也疼她。”
江封听不得这种话。
轻嗤一声,“你疼你的小可怜去吧。”
“什么小可怜?”
他们中间有一段距离。
停车场又空旷。
声音荡成了回音到江封耳边,他不耐烦的揉揉耳朵,“你真不嫌臊,还能是哪个小可怜?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被江封看到的,只有闻烟一个。
直到他的车开走了。
赵怀律也反应不过来,闻烟怎么就是小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