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不提这些了,行吗?”
他是乞求。
绮岁则是施舍,“嗯。”
一整天都闷在公馆内。
午后绮岁在喷泉边坐了会儿,梁涉川在旁陪着她。
白昼在一眨眼的时间内便降了下去。
黑夜来的迅速。
城市的辉煌灯火升起,映照着天空。
足足一天。
发出去的信息石沉大海般,关山月猜到过绮岁不会理自己,却没想到她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连电话都拖入了黑名单。
走出大楼。
远远的。
关山月便看到一台拉风的跑车停在楼下,那辆车她认得,是之前不小心招惹的男生的车。
她没工夫跟别人浪费时间。
她现在所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是为了复仇。
准备绕到后门走,脚尖转移了方向,忽然想到什么,直接拿出了手机,拨通顾也的电话。
只要是机会。
她就不能眼睁睁错过。
半个小时后。
一台黑色轿车并排停到跑车后,顾也正想要给关山月打电话,借着大楼中的灯色,看到前方的跑车旁站着位年轻男人,手中捧着一大束娇艳玫瑰,硬要往关山月怀里塞。
他们在这里纠缠,楼里的人都看得到。
顾也今晚喝的有点多,眼前的人成了片片重影,却还是能依稀认出关山月的。
见她一把推开那束玫瑰,一转头朝车边跑了过来,像是逃命般关上车门。
重重喘了两口气,“要不是你来接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耳边嗡声大作。
酒精令顾也神智昏沉,听不清楚关山月在说什么,他揉揉眉心,目光顺着挡风玻璃游离出去,看到了那束玫瑰被砸在地上,花瓣四散凋零。
夜色迷离。
那个摔花的男人恨意浓烈,遥遥相望,满是醋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样的眼神,顾也太熟悉了。
梁涉川也经常那样看他,不过他的目光更轻,更寡淡,是似有若无的醋意。
不像面前这个人。
恨的几乎要将他扒皮拆骨一样。
驱车离开,顾也声音很淡,嗓子被酒精毒的哑了哑,“你要去哪儿啊?”
“你喝酒了?”
味道很重。
车厢里到处都是。
关山月倾身靠过去,去嗅顾也衣服上的烟草酒精气味,这些是较为浓郁的,浅的,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她皱了下眉,没由来的升出些不悦,“你刚从哪个温柔乡爬出来?”
因为她满是酸味的话。
顾也腾出空看她一眼,脑中晕乎乎的,目光涣散,让她的脸朦胧了些,“应酬,有女人是正常的。”
“那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
“都有。”
因为醉酒。
他尽量说的简洁。
不悦感更强了,关山月偶然想到自己的哥哥在梁氏工作时,也免不了要应酬,回家时就是顾也这个样子的。
她又问:“睡过几个?”
顾也诚实,也不会刻意去撒谎,“漂亮的都睡过。”
“你们这些经常应酬的男人,都来者不拒?”
“也不是,我师哥就从来不假戏真做。”
“为什么?”
“他是妻管严,岁岁有洁癖,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