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衬衫衣料单薄。
钮扣由精致的丝线缝制,轻轻拉扯,丝线崩坏。
一瞬间,隔着衣料,江且愿的手指不安的来回游动,却激发了梁涉川的暴虐因子。
他原本就有身手。
制服一个女人不是难事。
江且愿的指尖顺着衬衫开口的缝隙快要探了进去,手臂却忽然被沉痛一击,梁涉川竖起胳膊肘,尖锐的一面结结实实凿在她的手上了,不知触到了哪根经络,浑身都颤麻起来。
来不及反应。
身子猛地被掀翻,直直摔进沙发中,梁涉川的膝盖骨狠狠砸到江且愿的双腿上,形成桎梏。
他双眸之间阴冷的仿佛千年冰川,身上那件纯黑色的丝质衬衫早已被江且愿扒的衣冠不整。
昏黄暗沉的光线里。
江且愿躺在沙发中,身子挤压的变了形,她在撕扯梁涉川的中途顺带解开了自己裙子的系带,如今上衣下垮,大片白皙肌肤已经显露。
梁涉川用手掐住她,随手拿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子,阴冷万分,“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到是不是?”
江且愿喉呛憋着气。
尽量缓了缓,两行眼泪顺势从眼角滑落,深深埋进发丝里,“我在你的抽屉里看到了,你和绮岁的离婚协议。”
“那又关你什么事?”
“你都跟她离婚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在你被带走之前,你就谋划好了一切,是不是?”
脖子上的力收缩了些。
梁涉川狠起来时是没有理智的。
骨节隐隐泛白,他扼住了江且愿的声音,让她呜呜咽咽的,再发不出一个字来。
“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去招惹绮岁。”梁涉川跟着膝盖骨压紧,痛的江且愿头皮发麻。
她痛呼两声,不畏惧的活动了下手指,试图去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拿掉。
她始终相信,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的住女人的投怀送抱。
梁涉川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又如何?
照样是男人。
当初绮岁用的也是这一招。
实打实算起来,她们可没什么不一样,谁也不比谁高贵。
片片肌肤呈现在梁涉川眼前,江且愿一只手将裙子往下褪,一只手挽着梁涉川的脖子将他抱下来。
他打直的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威胁着她的生命。
再僵持下去。
每一秒钟都是焦灼的。
脖子上的桎梏忽然松懈。
梁涉川倏然站起来,背对着江且愿,一手抄进口袋,忍住了想打女人的冲动,“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要留在这里无所谓,明早我回来,必须看到你带着你的东西滚。”
他用温和的口气威胁着。
可越是温和,反而越是疏远,更令江且愿浑身冰凉。
启了步正要走,江且愿又坐起来,双手拉住他的手腕,若是这个时候他回头,便能看到香艳的一幕。
背后她略带哭腔,楚楚可怜的声音刚刚倾泻一声,便被梁涉川无情甩开。
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她说。
荒凉的公路上没有半点白日里的喧嚣繁华。
车子飞快驶向目的地。
在附近一栋小洋房停下。
轿车的轰鸣声很快引起房内人的注意。
门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