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尖的听到那是女人的声音,猛的站起来,冲电话里叫道:“哥,你在干什么?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顾也一脸黑线地看着撞到自己的女孩,回江封的话,“没干什么。”
“骗人,我都听到了!”江封哭笑不得,“三哥让你去工作,你背着他去找乐子,怪不得不让我跟去!”
“你废话真多,挂了。”
江封还有一堆要诉说的苦闷在肚子里。
电话就这么被无情挂断,他憋住声音,站在客厅,背对着楼梯一阵抓狂。
梁涉川脚步声微弱,从楼上下来在江封身后站了一阵。
“你干什么呢?”他疑惑地皱起眉头。
江封一怔,很快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打起小报告,“我刚才给小顾哥打电话,他竟然在找乐子,身边还有女人。”
“嗯。”
梁涉川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绕开他径直往厨房走去。
江封嚷嚷道:“他找乐子,你都不管他。”
“他都马上都三十了,找个乐子怎么了?不找乐子我才担心。”
一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江封摸摸脑袋,余光突然扫到梁涉川脸颊的手指印以及脖子上指甲划拉过的痕迹。
“三哥,你脸怎么回事?”
梁涉川到厨房支了锅煮水,下意识摸了摸脸,“被打了。”
绮岁下手准又狠。
以前学会的两下花招子运用的栩栩如生,料定了梁涉川不敢对她出手,便一个劲的反扑上去,挣扎中赏了他好几个巴掌,连脖子也没逃过。
江封受到了不可磨灭的冲击。
在他印象里,还没人敢这么跟梁涉川叫嚣。
似乎也有,昨晚的宋温煦,连夜就被送出了京都。
有宋温煦这个例子摆在前。
江封忍不住替绮岁捏了把汗,正想替她求情,却眼见梁涉川悠然自得地煮起面来。
“三哥,你饿了吗?”
“不是我。”
锅中的白色热气柔和了梁涉川面庞,他拉扯了下嘴角,“绮岁说你做的粥太难吃了,闹着要吃面。”
半碗放冷的粥就在桌上。
江封回头看了眼,又移回目光,在白雾蒙蒙中竟然看到了梁涉川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笑让他心里更毛了。
梁涉川将面煮好端上楼。
门紧闭着,他离开时分明是开着的。
他动作轻慢,将门推开。
入眼,绮岁趴在窗口,窗户已经被她推开了。
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要吃面是假,想支开梁涉川趁机逃跑才是真正目的。
“跳吧。”
绮岁一惊,从窗口退回来,讪讪站直。
梁涉川端着盘子,懒懒倚靠在门框边上,声音却变得低沉不悦,“这里是二楼,跳下去顶多落个残废,你就能让谢顷河来照顾你了。”
“我只是看看外面有没有星星。”
对于梁涉川,绮岁终究是害怕的,不敢真的惹怒他。
这个理由想也知道有多扯淡。
梁涉川敷衍性的笑笑,过去将面放下,踢了踢桌子腿,扬起下巴,“过来吃了。”
绮岁背靠着窗边,“我不饿了。”
“不饿也要吃了。”
“吃不下。”她别过头,看着楼下。
梁涉川手段强硬,
在发现绮岁想偷偷溜走后,更为恼怒,阴沉沉的黑着脸,大步流星走去将她一把拉到桌子旁坐下。
“给我吃完!”
“我说我不想吃了。”绮岁好几次想站起来都被他狠狠按着,肩膀使不上力。
梁涉川忽然在她身边弯下腰,拿起勺子和筷子匀了一口,细心地吹冷了凑到她唇边。
绮岁眉心压着,不去张嘴,面无表情地看着梁涉川演戏。
“张嘴。”他命令了一句,语气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绮岁怕他畏他,声音微弱地说了句,“我说我不想吃,你什么时候能尊重我一下?”
梁涉川撂挑子,将勺子和筷子一并放回碗中,哼笑道:“你把我骗出去就尊重我了?”
“那是因为你不让我出去。”
“你现在在跟我讲道理?”
那碗面冒着的热气模糊了梁涉川的面孔。
绮岁也不敢直接和他的目光对上,只能躲开他的眼睛,看向别处。
一阵心悸的沉默结束。
她服了软,知道自己硬碰硬不会有好下场,“我吃完能走吗?我真的有急事。”
“先吃。”梁涉川拉开椅子在绮岁身边坐下,“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