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的工作繁重,好几个节目同时压下来,没有一点空余时间。
近些日子台里正在挑晋升的人员,大概率有可能是绮岁,她更加不能松懈,一天好几个稿子的记,截断了任何胡思乱想的功夫。
吃过午饭就要回化妆室换衣服,绮岁是在回去的路上接到秦绻的电话。
她把电话放到耳边,“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秦绻声音很小,在话筒里模糊,“是不是都忙糊涂了。”
“什么意思?”
“最近有个招标项目,川哥一直在争取,这事你知道吗?”
口头解除婚约之后,梁涉川很少再回公馆,管家有替他向绮岁解释过,可次数多了,发觉她不在意,便没有再多嘴。
绮岁拉不下脸和他谈和,事情就一拖再拖。
至于什么招标项目,她是从来不过问的。
“绮岁?”秦绻用气声喊道:“你还在听吗?”
绮岁眨了眨眼,思绪回笼,“我从来不管什么他们的生意,不知道什么招标。”
电话那端似乎是在某个人多的地方。
偶尔有盘子放到桌子上和碰杯的声音,秦绻坐在梁涉川斜对面的位置,中间有素雅的屏风摆设,他不回头,就看不到她。
秦绻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电话里和绮岁汇报道:“那真是难怪,因为招标,有个房地产老总的女儿,瞧上川哥了,现在正在一起吃饭呢。”
那头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梁涉川那桌,坐他对面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兀自笑起来,笑容甜美,仙气十足。
女人神态娇羞,指了指梁涉川盘子里的东西,他便将那块食物放到她的盘子中,给她品尝。
秦绻攥起了拳头,愤愤不平道:“岁岁,你到底怎么想的?”
“吃饭就吃饭,跟我没什么关系。”绮岁端着架子,心却浮浮沉沉,凉了半截。
这人口口声声说什么爱,转头就跟别的女人吃饭,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秦绻恨铁不成钢的,“你要真这样想,就别再变卦。”
电话正要挂断,绮岁的声音过来:“他们在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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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饭时间,东西也吃掉了大半。
梁涉川看着对面的女人,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津津有味地和他聊天。
任何琐碎的事情都尽量添油加醋,想办法说的有趣,让他不会觉得枯燥。
看了看表,梁涉川不好意思地出声打断,“冯小姐,我还有事情要忙,我们改天再聊?”
冯芷相貌清纯秀气,说话总是轻声慢调的,尤其和梁涉川在一起,连一句重声话都没有说过。
这些天她总是想办法利用职务之便约他吃饭。
一来二去,是什么心思,双方都明了了不少。
幸运的是,梁涉川并没有拒绝,相反有时间都会来赴约。
“那改天我们去宁江边看音乐喷泉吧?”冯芷说着已经憧憬起来,语调欢快,“听说那里还有个许愿池,投一块钱就可以许愿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