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的采访和拍摄进行到第二日便不得不中断。
接连的暴雨导致许多山石滑落,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老房子遭受不了这种摧残,没多久便塌陷了好几间。
早上雨势刚停,午间便又下去暴雨,绮岁和林款款被雨耽搁了时间,只能在山上的一间小学里等雨停。
这所学校建校已久,四面墙壁与屋顶都泛着霉斑,暴雨时,墙角渗水,几名老师忙着将孩子们聚集到一起。
绮岁坐在课椅上,身边是一名小女孩,只到她的腰身,正低头看着书本,丝毫没被暴雨和狂风打扰。
她抬头看了眼房顶,浸透的水意滴到了额头上,“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
林款款是个工作狂,这种艰苦条件下也不忘记录这里的情况,她闻声看去,“听说这里下起雨来就没完,今天都不一定能停。”
“款款……房顶好像......”
水滴越来越重,汇着老旧房顶的灰土落下来,灯泡晃动了两下,强度未停。
绮岁用袖子擦着额头的雨水,仰头看着房顶,心中忽然一寒,下意识抱住小女孩的头,她惊叫:“快趴下!”
教室里仅剩的几名的小同学来不及反应,暴雨在下一秒冲垮了房顶,灰土与松散的土木房梁一同砸下。
林款款瞳孔紧缩,本能反应护住了身旁的孩子。
摄影组的还有两名同事在教室里,也一同蹲下了身,只剩一名同事,幸运的在外拍摄雨景,却目睹了房屋被冲垮,瞬间坍塌的一幕。
再睁眼时眼前只剩一片废墟和孩子们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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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也是接连的阴雨天气,又是隆冬,流感最近传的格外厉害。
行人皆带着口罩,隔绝混杂的空气。
茶舍人不多,隔间内开着小盏的黄色小灯,加重不少温馨感。
宋温煦要了块芝士蛋糕,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绮岁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吧?”
“不清楚。”梁涉川看着窗外,淅淅沥沥飘下来的雨,模糊了窗外的光景。
他最近有关注天气,各处的暴雨成灾,天气问题可能会耽搁绮岁回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没有打电话问她?”宋温煦放下金属的小勺子,语气里尽是打探的意思。
上次在萧长勤面前演的那出戏,不得不说还是影响到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当梁涉川轻易说出绮岁是他的未婚妻时,宋温煦就没办法再相信他对绮岁时没有感情的。
梁涉川转回视线,冷淡又不耐烦道:“她走了我还能清净几天,免得天天要跟她演戏,费心费力。”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女人的直觉准确,宋温煦说的笃定。
她一笑,“上次在萧长勤面前,你把去接绮岁的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还以为是你们关系真的有改善,不是装的。”
“所以呢?”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真的心里有她,不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