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绮岁发来的信息。
梁涉川拿下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收了手机,不为所动道:“谁知道又在打什么鬼注意,再找不出比她还精明的女人了。”
宋温煦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反讽道:“可她女人,再精明的女人一旦对你动了真心,也会变成傻子。”
“绮岁不会。”
“她会的,不然来打个赌?”
外套穿好,他还要赶着去接绮岁,却不显匆忙,平静而淡然地看着宋温煦的眼睛,回答她的问题,“没什么好赌的,她要是信了当然最好,不信我也会想办法套话的。”
微薄的眼皮稍眯了下,宋温煦笑道:“你有办法就好。”
“好了,我要去接她了。”
台风和暴雨夹杂在一起,天灾的力量无法忽视。
街道上除了零落的几辆车子外,没有行人,路面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摇欲坠,枯叶散落了一地。
这种情况撑伞没有半点用,梁涉川只能淋着雨去找车子,雨水如注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运作的疲劳,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他只能降低车速。
路上每一辆车子都是小心翼翼行驶在风雨中。
树枝被风吹断,挡住一半的路面,不远不近的一段路上崎岖坎坷,足足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能耗尽人全部的耐心。
梁涉川将车停好,各处车窗上涌动着水流,空气清冽。
他给绮岁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准备打第三通时她自己先回了过来,那端的音乐震痛耳朵。
梁涉川不自觉拿远了些。
蹙眉听着她说:“我要等会再走,你在外面等会儿,不准进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等多久?”他嗓音凉了。
绮岁站在二楼的窗口,密封的玻璃窗外风声大作,偶尔伴随着几道惊雷,刚行驶至楼下的黑色轿车孤零零的亮着灯。
她看不到梁涉川坐在车里是个什么表情,总之不会太高兴,语气不变,“不知道,玩够了就回去,你就一直等着吧。”
言罢,天空闪过惊雷。
将绮岁吓得不清,险些惊叫出声,出口的紊乱气声倒是被梁涉川听到,他的嘲笑隐约在耳,“总要有个时间吧?难不成你要玩到明天早上,我也要等?”
“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
“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雷电有感触似的,绮岁每每开口刁难,就会恰巧闪过,稍纵即逝的青白色光从她视线内闪过,宛如漆黑的夜破裂出巨大的口子,雨水和风顺流而下。
她掐着手指,心口起伏很重,“当然有,你想让我接受你的道歉,那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闪电划过,接踵而来的雷声让她瑟缩了下肩膀。
梁涉川从窗外往天上看,调笑道:“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可绮岁才不管,蛮横无理道:“我不管,你等着吧。”
挂了电话气喘吁吁。
最后一句话音量没有刻意收敛,反而引得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陈策摇骰子的手顿住,怔愣完开口道:“让谁等着啊?”
“还能有谁?”秦绻吹了吹指甲,跑到窗口,果然看到楼下停着梁涉川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