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这是做上生意了?”
“滚远点,再插嘴我揍你。”
等人的时光无聊,能跟秦绻随便聊聊也没什么不好,绮岁微微点头,“人挺好,别的也没什么特别吧。”
“我刚听沅姨说要把阿昭介绍给你。”
陈策刚到嘴里的一口酒险些喷出来,看秦绻的眼神带着几分滑稽,“你没听错吧?咱们这儿谁都行,就岁岁是有主儿的人。”
秦绻警告地瞪他一眼。
“早两年指不定我还有兴趣,现在没心思。”绮岁摇头,转了个身看着海面。
她拖着腮,记忆里唐昭就是个容易脸红,说话磕巴的小男生,对这种类型的,她是真的不感冒。
“为什么?”秦绻继续追问,跟着转身,正对着护栏,两人一起看着远处,“沅姨说阿昭好像挺喜欢你的,川哥呢?”
不傻的都能看得出唐昭是情窦初开。
踢了踢脚尖的沙,绮岁低头看着轻如尘埃的沙落入海里,被消磨,淡淡道:“他不喜欢我,就是馋我的身子而已。”
这回陈策那口酒可算喷了出来。
不光是因为绮岁豪放的言辞,还是因为刚走过来,听到所有的梁涉川。
海风吹乱他的头发,模糊眉眼的颜色,人站在那里好像神圣的一座雕塑,不喜不怒,周身威严,脸上刻着“生人勿近”。
连带他来的侍应生也傻了,纠结好久才讪讪跑开。
陈策连拽着绮岁的衣角好几下,她才从和秦绻的聊天中抽身,回头,紧接着呆滞。
有梁涉川在,两人纷纷撤回船舱内。
清净了,他将礼物盒抛给绮岁,她还端着酒杯,一只手接的狼狈,“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诋毁我的时候。”
他的声音好冷,和海边的风一样。
绮岁不怕,理直气壮道:“谁诋毁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过来。”梁涉川将手放进外衣口袋,他站姿端正,像老师训斥学生的仪态一般。
慢慢眼里竟然多了些狠劲。
“这里都是人,你不会就因为我说了你的坏话,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我吧?”
她还在油嘴滑舌。
“我说,过来。”
这一次的声音又像钟,低沉环绕,绮岁不敢再忤逆,仗着这是在蒋沅的船上,梁涉川再怎么想撒气也要看地方,她一步分解成三步,磨磨蹭蹭走过去。
梁涉川狠劲愈浓,“你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么编排我的?”
“我……不算编排吧?”
绮岁吞咽下一通狡辩。
他们之间身体的默契度要高于语言,性格。
只不过她言语直白厉害,又恰巧让他听见了而已。
她没有半点知错要改的样子,梁涉川将声音压的只有绮岁能够听见,“你那样说,他们会认为我只看外貌皮囊,觉得我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