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潮公馆在富人区一带,离市区还有一段较远的路程,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三十分钟。
绮岁车技一般,高峰时期又遇堵车,基本是掐着点才到电视台,找到演播厅,刚要推门便被人从后揪住衣领。
挣扎中好几根头发被扯断。
“松手,快松手。”绮岁奋力拍打身后那只手,人被甩到墙上才逃脱桎梏。
恢复冷静,看清面前站着的人,那股怒气瞬间偃旗息鼓了去。
谢顷河似笑非笑,将手上的头发甩开,他指了指表,“我昨天说过了,迟到就滚蛋。”
就超时两分钟都能被他拿出来鸡蛋里挑骨头。
可任绮岁在外怎么有钱有势,到了这儿,就是谢顷河的地盘,她圆滑地笑起来,把衣领拉平,“谢老师,这才两分钟不能算迟到吧?”
“少嬉皮笑脸的。”
以前在他的课上,绮岁就是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他骗的团团转。
谢顷河习惯抓着别人的领子来教训,绮岁被他提起来往前拉扯着走,“这个月你是上不了镜了。”
“为什么?”
“我这没有给千金大小姐开的福利通道。”
从见面开始他就一口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叫着,绮岁担不起这个尊称,她挥手甩开衣服上的手,终于露出本性,“谢老师,我不知道你还这么记仇的。”
谢顷河面色总算好看了些,他跟着冷笑。
“记仇算不上,只是我这个人公私分明,有错就罚,谁都一样。”
绮岁跟他说不通什么道理,最后被安排到资料库整理了一上午的财讯信息,好在没人看管,她趁机偷懒的次数较多,临到下班时间接到秦绻的电话,约她在大楼下见一面。
秦绻站在车子边抽烟,她最近染了头发,光晕笼罩在头顶凭空熏陶出些金色,眼尾微挑,一颦一笑都极有韵味,行人走过几批,留下几批回眸,招蜂引蝶。
绮岁嘴角抽动,一把被她拉过去,靠在车子上。
“听顾也说你现在真的在上班?”秦绻难以置信,看了看电视台的大楼,嫌弃之色藏匿不住。
“不然呢?在里面逛街吗?”
早上被谢顷河拉了好几下脖子,弄的绮岁有了阴影,她从秦绻怀里逃脱,活动着肩膀。
她啧啧叹道:“让川哥养着不好吗?他还能养不起一个你吗?”
“得了,不稀罕他那几个臭钱。”
“臭钱?他听到你这样说要气死。”
中午的空闲时间并不多,绮岁没空跟秦绻打哈哈,“找我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提到这秦绻懒散的模样才散去,变得有些欲言又止,摸了摸包里的手机,眼神飘忽到绮岁脸上。
午间从大楼里出来的职员不少,这里人多眼杂。
“挺重要的事呢,这样,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说。”
她拉着绮岁往车里塞。
“别了。”绮岁摆摆手,“我可没胃口,你直接说吧。”
张望一番四周大同小异的脸,秦绻弯腰靠近绮岁耳边,一只手遮挡住,声若游丝,“那我先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川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