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涉川暗自分析完这些,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书桌上拖下来,她踉跄了下跌进他怀里,松散的长发缠绕在纽扣上,稍一撕扯便牵连着头皮的痛。
绮岁拽着那撮头发,呼喊着让梁涉川不要乱动。
脑袋上的细软头发紧贴胸口,毛绒绒的摩挲在衣服上,他呼吸重了两声,不耐烦地去帮绮岁解头发,一圈又一圈,绕成死结。
“你到底会不会?”
等了很久,绮岁摸着泛酸的脖子,在她的角度顶多只能扬起眼皮去看,好几次伸手去摸头发都被梁涉川打掉。
他越解越烦躁,“你自己要缠上来,还怨别人?”
绮岁总算安静了些,艰难地维持姿势等着梁涉川把头发解开,手指扫过鬓角,偶尔碰到耳垂,和他的袖子一起,都能掀起不小的涟漪。
那样的场景看着容易入迷,连头发解开也浑然不觉。
梁涉川扔掉手上几根头发,抬了眼,才发觉绮岁正痴嗔地看着自己,他可不喜欢那种眼神。
“我要睡了。”
她点头,“你随意。”
反常的可怕,梁涉川警惕地瞥她两眼,关了正照床顶的那盏灯,他侧躺,紧闭双眼,耳朵却还是能听到很多动静。
比如绮岁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五分钟后又推门进来,上了锁。
她去洗了澡,带着自然的清香出来,从自己房间拿了毛毯过来盖在身上,娇小的身子瑟缩在沙发的角落,露出一个脑袋。
她知道床上的人没有睡,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无眠夜。
嗓子的黏糊劲是在困倦里滋生的,不似日常沉重的播音腔,“你别误会,我是不想明天大清早早起跑过来,干脆在你这将就一晚。”
那还真是委屈她了。
梁涉川闭着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