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本上春季的品牌新款页页扫过。
绮岁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心思完全不在杂志上,更是没了做脸的心思,蒋浣一个人躺在美容床上,放松闭眼,鼻尖绕着较为清淡的护肤品香。
那味道房间里满是,绮岁衣服上都沾了不少。
她翻杂志的声音很大,打破这静谧的时光。
美容师的手在蒋浣脸上滑过,将细纹拉平,她说话不方便,嗓音含糊不少。
闭着眼问:“你着什么急?不是你让他在外面等着的吗?”
言下之意是,既然坐不住过去找梁涉川不就好了。
绮岁才不能坏了自己的脸面,“我可没急,他爱等让他等着去。”
“你可真不给他脸。”
怎么说梁涉川的身份现在也不同以往,绮岁死了舅舅,也就等于靠山倒了,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难保梁涉川还会这样一直惯着她。
蒋浣是在暗示她。
她也仅能护得住她一时。
绮岁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合上杂志放到一边,从容不迫,“反正我不能白白给他欺负了。”
“他欺负你了?”蒋浣话里藏笑,“我看是你没给过人好脸色吧,刚才你教阿昭打球,梁涉川的脸可不太好看。”
“阿昭?”
“跟你同岁那个,唐老板的儿子。”
“不认得,我就是看他傻的很,随手教教他。”
唐昭是强行被拉过来一块打球的,绮岁记得人不多,对他的印象仅仅停在他说话结巴上。
没什么太大兴趣,她也不接着说,安静坐在一旁想待会怎么整梁涉川。
那天她从公馆逃出去,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就这么松了口,未免也太好说话。
想到这,绮岁猛地站起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