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声里有什么,绮岁清楚。
结果在订婚当日,她泼了梁涉川一杯酒,让他颜面尽失,自己却在当晚逃婚,离开京都,直到舅舅死了才回来。
在那之前,绮岁从来不吝啬对梁涉川的喜欢。
绮岁继续磕瓜子,目光飘散,鬼使神差地说:“我是喜欢他那张俊俏儿脸,可谁叫他要骗我呢,怎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你最硬气。”秦绻撩了把头发,声音娇滴滴的黏糊。
长廊上多了个人,顾也一本正经地站在旁边,像个雕塑,面容不改,“小小姐,五点了。”
五点了,梁涉川快回去了,绮岁在外面不管怎么疯,都要赶在他之前回去。
“五点了怎么了?”秦绻转浑身,手肘架在护栏上,一脸的不好惹,直勾勾地盯着顾也等他答话。
顾也不看她,脸色为难。
“五点了,我要回去做金丝雀了。”
绮岁手里那把瓜子还没吃完,她边吃边走,走到顾也身边,将瓜子皮全部扔到他口袋里,这样的整蛊他习惯了,依旧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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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平潮公馆外,门外满是春暖花开的迹象,绮岁把最后几颗瓜子吃完,将瓜子皮藏到手心,她前脚刚回来,梁涉川的车没几分钟便跟进来。
绮岁掐着点将手心里的瓜子壳放到顾也口袋,手拿出来时还攥着拳头,倒不像是放了什么进去,更像是偷拿了什么出来。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质问把顾也都给吓到,他眼神无处安放,晃了一圈后落到绮岁紧攥的手上。
梁涉川大步跨过来,清俊温和的脸上染着愠怒,“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