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质睡裙的手感细滑,丝丝缕缕的在手心摩挲,那层痒浮于表面,梁涉川收紧了手臂,瞳孔暗沉,“不是让我亲你吗?”
绮岁咬着唇别开头,手死死拉着梁涉川的衣服,心里发誓就算自己死了也一定要把他带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也划算。
克服了恐惧,绮岁硬着头皮,拙劣地撩拨:“你也敢?”
面前的人是梁涉川,有名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他似乎料到了绮岁会这么说,继续用低沉沉的音色说:“为什么不敢?”
荷尔蒙频频作祟,这个早春实在来的太快。
梁涉川的手臂锁着绮岁的腰,她退不了,身后等同于悬崖,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正失神间气息忽然贴面。
梁涉川闭着的眼皮豁然睁开,眼神犹如在看一件物品,冷淡漠然。
还没来得及品尝的一丝甜头就这样被无情的收走,绮岁双脚落地。
一瞬的惶恐让她不得已紧紧抓住梁涉川的领口,他腰部弯下,看到绮岁头顶细密的发丝走向。
沉了眼,他把她推开。
绮岁脊椎撞到扶手上,梁涉川转身要走,她想到在山上摔下去的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
她言语讥讽:“你是不是不行?”
梁涉川的背影向着绮岁:“对你,确实不太行。”
冰冷冷的语句掷下,他抬脚下台阶,虚虚站稳,身后阁楼的门恍然被推开,门撞击到墙壁,震的鼓膜生疼。
来不及转身,绮岁的惊呼声破碎:“梁涉川!”
浓烈的黑暗里她惊慌的神色真实,手臂挡到梁涉川的后背,利刃划过皮肤,血污溅在他的后颈和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