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到来之前,京都的夜晚还是布满淡淡湿冷,富人区这一片静谧,公馆内佣人忙着收尾工作,谁都没注意到从后门溜走到人。
风月——京都名声艳艳的高端会所,是绮岁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首选去处。
舞池中灯色迷离,光线或暗或明,随着摇摆镀过坐中每个人都脸庞,笑容不一,光怪陆离。
坐在吧台的男人散漫喊了声:“岁岁还来不来啊?”
“快了快了。”秦绻弯着腰,蔓延至腰际的卷发勾人,她将酒杯摆好,等的人也该到了。
风月外,在角落的男女耳鬓厮磨,绮岁偏开头。
路过一条幽暗的长廊,内里是莺歌燕舞的欢乐场。
环境喧嚣绮丽,烫金的墙壁,满室的烟雾,男男女女谈笑风生,绮岁的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看到秦绻在吧台的位置冲她挥手,红唇微扬,美艳动人。
她坐旁的男人拖着腮,笑容不咸不淡。
秦绻用胳膊肘顶了下陈策,语带傲气:“我就知道,咱们岁岁肯定能偷偷跑出来。”
“什么叫偷偷,还有人能管得住绮岁不成?”
这句拿腔带调略显讥讽的话碰巧被走近的绮岁听到,她眼睛里盛着倦意,慵懒地扫过陈策。
熟悉绮岁的人都知道,每每她露出这张脸,总是不耐的。
现在京都没人不知道她被迫又成了梁涉川的未婚妻,被他“严加管教”的倒真成了名媛小姐。
秦绻把调好的酒递给绮岁,圆起场来,“总算来了,喝酒,这是我刚研发的新口味!”
折射倾落的斑驳光色落在酒杯外,晶莹的泡沫在液体中上升。
绮岁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手上冒泡的酒水,一只手忽然滑过后背,远远看去像是抱她在怀里,陈策夹着烟的指节敲了敲杯子,“我在里面加料了,你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