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书架前,指尖在一排书封前徘徊。
“这几天辛苦你了,明天你休息一天。”
“师哥......”顾也略显局促,他摸摸后颈,“绮岁她自己会开车,要不以后就别让我看着她了,她不舒服我也......”
梁涉川从较高的一层拿了本《山海经》,佯装颇感兴趣的翻了几页,完全没把顾也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漫不经意地问:“她今天都去哪儿了?”
又是例行公事的汇报,绮岁伤好后每天出去顾也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精确到她见了什么人,喝了什么茶,吃了几碗饭,也难怪她会想整他。
“早上九点在何小姐家吃了燕窝......”顾也仔细回忆今天的行程,复述了一堆,“三点跟秦小姐在秦家茶楼聊到五点......”
“秦绻?”
梁涉川把书放下,倚着书桌和顾也面对面站着,他有轻微的近视,不带眼镜时眼瞳有严重的散焦,目光走过顾也一周,心中悄然留了个底。
顾也眼皮微掀,“是秦绻小姐。”
他们刚认识秦绻那会儿她也不过十八九,亭亭玉立,端庄秀丽,连吃一块桃花酥都要分成十几口,被绮岁荼毒以后,便完全脱离了从前的生长轨迹,甚至比绮岁本人还放纵。
梁涉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笃笃笃”的响着,“下次,不准她和秦绻单独在一起,就说是我说的。”
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坏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算计谁。
“可是......她能听,才怪吧。”顾也心里一阵抓耳挠腮。
梁涉川轻轻笑着对他招手,唤他过去。
顾也每一步都走的艰难,站到梁涉川面前,肩膀被拍了两下:“有我给你撑腰呢,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