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语嗤笑一声。
放过他?
她为什么要放过这个贪得无厌,又蠢又毒的渣渍?
乔知语转身朝外走去,将马特奥凄厉的惨叫声彻底抛在脑后。
一个欣长高挑的身影逆光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漆黑的短发松散的垂在额头,将他一向冷厉的面庞衬托出了几分柔意。
乔知语停住脚步,怔怔地望着眼前仿佛承载着世间所有光晕的男人,眼圈蓦地红了。
“你……”她的声音又轻又涩,仅仅只是一个字就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醒了啊……
祁湛行伸手抚过她的眼角:“都处理好了?”
“唔……”乔知语的眼泪倏地落下,她连忙抬起手将唇捂住,溢到嘴边的哭声变成了一声撩人心弦的呜咽。
祁湛行无奈:“哭什么?”
“你、你醒了啊……”乔知语放下手,任凭泪珠滚落,张开双臂扑进祁湛行怀里,将眼泪尽数抹在他胸口,“我是被你吓哭的。”
祁湛行心疼又好笑,都哭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给他甩锅?
“看见我都能吓哭?”他捏住乔知语的鼻子,似笑非笑道,“就这么不希望我醒?”
乔知语气了个倒仰,偏偏鼻尖被捏住,呼吸也不顺畅,只能张着嘴喘气。
“你少倒打一耙,要不是你一直瞒着我,这次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她要早知道祁湛行这个怪病,压根就不会答应去滑雪,就更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祁湛行神情晦涩了一瞬,嘴里却不咸不淡道:“到底谁倒打一耙,你心里没点数?”
“是你!就你!”乔知语憋气憋的直跳脚。
“咳。”跟在后面的谢融不忍直视的干咳了一声,“我说两位,打情骂俏能不能换个地儿?我就跟看小学鸡谈恋爱似的,眼睛都被辣疼了。”
乔知语脸颊涨红,捏住祁湛行的手腕把鼻尖解救了出来:“错了,你老板最多三岁,哪来的小学鸡!”
倒是没否认谈恋爱这个说法。
谢融意味深长的瞥了乔知语一眼,冲着祁湛行暗搓搓的做了个暧昧的手势。
祁湛行额角青筋一跳:“谢融,你最近胆子挺肥。”
“……”谢融头皮一麻,沉默两秒,果断转移炮火,“要说胆子肥,我哪比得过的霍昭?连你都敢算计,他那胆子绝对肥的能包天了。”
乔知语疑惑道:“霍昭是谁?”
刚刚听见马特奥说什么霍总的时候,她就想问了,但毕竟时机不合适,这会儿倒是不用顾忌了。
祁湛行神色无奈:“你认识。”
这女人到底什么记性?鱼脑子吗?
乔知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之前那个保镖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