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融连讽带怼的训完了人,拍拍屁股就去了主卧,毕竟祁湛行还躺着没醒呢。
乔知语张了张嘴,有点想跟过去看看,但瞅了瞅才下去一半的吊瓶,最终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乔小姐……”唐驰倒是没走,对着脸色已经红润起来的乔知语期期艾艾道,“您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乔知语撩起眼帘,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
“我问你就会老实说吗?”
唐驰抓了抓隐隐发麻的头皮,无奈道:“现在就算瞒也瞒不过了吧?”他家老板的症状都那么明显了,乔知语要是没发现问题才是有鬼了。
“我倒是无所谓,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回头就自己问。”乔知语勾起唇角,不怀好意道,“但你擅自告诉我的话,祁湛行醒了一定会削你吧?”
唐驰的头皮顿时更麻了,但让他把实情告诉乔知语,也是祁家老爷子的意思。
作为祁家的定海神针,祁老爷子的话,除了祁湛行以外,还真没什么人敢违抗。
“老板并不是故意想瞒着您的。”唐驰想了想,还是先替祁湛行说了句好话,以防回头被削的太狠。
乔知语垂下眼睫:“我知道。”
她跟祁湛行认识的时间不长,又是尴尬的契约关系,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祁湛行不告诉她才是合理的。
道理她都懂,只是……心里难免不舒服而已。
唐驰看着她的神情,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怎么跟起了反效果似的?
他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老板从小就这样,除了直系亲属外,您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接近老板后,没让他发病的女性。”
乔知语对此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时还是难免心情复杂。
之前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以祁湛行的条件,想找个情人何其简单,怎么就非得跟她死磕?
可实际上呢?
人家是根本没得选!
换句话说,只要是能接近祁湛行,不让他发病的女人,无论是谁,都会是她这个待遇。
她乔知语本身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什么想法,对祁湛行而言通通不重要。
要是以后再有个可以让祁湛行顺利接触的女人出现,那她还算得了什么呢?
亏她还以为祁湛行也对她动了心,恣意享受着男人的纵容和保护,结果却是这么回事儿。
乔知语自嘲的笑了笑,把心头泛起的酸涩压下:“到底是什么病呢?”
“……不知道。”唐驰面色沉凝,“表现症状为对异性过敏,但至今没有找到原因。”
以祁家的权势和能力,要是能找到原因,想必也不会让祁湛行一直这么用宅解决问题。
同理,连祁家都想不出解决办法,那就说明祁湛行这毛病恐怕根本不是现在的医疗水平可以治愈的。
乔知语以前也从外公口中听说过一些奇病诡症,但祁湛行这种情况绝对是前无古人,估计后面也不会有什么来者。
一时间,乔知语的心情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她想象不出从小被迫隔离人群会是种什么感受,随随便便遇到个陌生女人都能成为大杀器,这种生活……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她之前却还因为祁湛行不陪她去医院感到过不甘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