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刺公又拿起弯刀砍向最后那名喽啰,那喽啰接了几下之后顿时感到刺公的力道强大,于是仰身躲开了刺公的又一次攻击。
这时那个被踢飞的喽啰已经站起来又冲到刺公的身边,刺公一看情况不妙赶忙用匕首刺入身边喽啰的小腿之中,对方应声倒地不敢再战,而那又重新冲到刺公身边的喽啰却没有急于攻击,只是在他的身边迂回寻找着机会,但是刺公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走到他的身边用手臂擒住了他的脖颈,这一下那喽啰再也动弹不得了,这一切下来仿佛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很难想到刺公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者。
柳下刃看着这一切明白了,这是刺公给了他很大的脸面,因为以刺公的武艺足以瞬间将眼前的这些人杀死,但是他只是制服了对方而已,以一敌三还能将战局斡旋得如此周全,让旁人不得不佩服起刺公高超的武艺与广阔的胸襟。
这时柳下刃却抱拳说道:“刺公不愧为武学大家,深令下刃佩服。”
“柳寨主过奖了。”刺公接着回答道:“老夫不过一介武夫,只是听说了寨主的行为便来帮着讨个公道,不知道柳寨主可否卖与老夫一个面子,给这位易贤弟一个交代,日后你我相见了也别再纠结于此事了。”刺公温和地劝道。
这时那位领头的人也附和着刺公的话说道:“是啊,易某是本分的商人,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柳寨主大仁大义还是将那些货物交还于易某,易某不胜感激,日后也必当多为百姓做些善事。”
此时柳下刃是真的有些理屈词穷了,既然对方不是胡搅蛮缠之辈,他理应归还人家的东西,可是他早就在劫掠的当天便已经将那些东西分与贫苦的百姓了,如今让他去哪再找一批货来抵债呢,如若是别人赖就赖掉了,可偏偏是武学的宗师刺公前来打抱不平,硬拼是绝对拼不过对方的,这便是柳下刃所纠结的地方,本来想做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可谁知竟然会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下刃的确错看了先生了。”柳下刃对那易姓领头人说道:“可是如今下刃也是无奈啊,那批货物早在当日下刃便分发而去,易兄若是看得起这山寨,便将自己顺心的东西拿走罢,下刃绝无半点怨言。”柳下刃无奈地说道。
他这一回答让刺公很满意,在刺公的眼里只要柳下刃认错返还货物便可,可是在那位易先生的眼里便不是这样了,环顾四周,这寨子里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若说什么东西多,这里便是喽啰数量最多了,可总不能将这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领回去当家奴使唤,想到这里,那位易先生顿时有些火冒三丈。
“柳下刃,真是岂有此理,你这破寨子里有什么东西能抵得下我那批货物,休要再耍无赖了。”那人愤怒地说道。
柳下刃此时却赔笑说道:“易兄不必如此气急,下刃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想必易兄也听过下刃的名声,一直都是在劫富济贫,所劫掠的东西都是当时便分发到百姓的手中,这次对易兄多有得罪了,日后易兄有什么用的到下刃的地方只需下人捎个信来,下刃一定赶到。”
此时柳下刃的确是认真地在道歉了,但是在那人的眼里却仿佛是在耍无赖一般,刺公也听得出柳下刃的难处了,他也有些尴尬地看着那人。
“柳下刃,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如若你再不交出我的货物,可要真的一把火烧了你这寨子了,看你再到哪里去做寨主。”那人愤怒地吼道。
柳下刃此时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再也没有刚刚那会威风的神气了,公孙善看到柳下刃这个样子,便站出来向对面行礼说道:“刺公、易兄,我是名家公孙龙的孙子公孙善,方才我听闻了几位的恩怨,此举虽说是柳寨主的不是,但他也算是情理之中,想必二位都听过柳寨主的名声,在百姓之中没有人说过柳寨主的不是,而今日看来他也无力偿还易兄的货物了,我看不如这样,您几位定下一个期限,柳寨主如期归还便是了,不知易兄和刺公对我这个提议有何看法。”
公孙善所言正好解了柳下刃的尴尬,他不禁有些感激地看着柳下刃,这时赵学也向对面的二人行礼说道:“我赵国的赵学,方才公孙善所言也确为属实,不知易兄和刺公意下如何,虽说柳寨主的所为有些欠妥,但他也不是丧尽天良之徒,还请二位放宽一下,容柳寨主一个期限,也算是救了那些饥寒交迫中的百姓。”
“易贤弟,老夫看也只好这样了,不知你意下如何。”刺公对身边的那人说道。
这时那人看着赵学却脱口说道:“您可是公子赵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