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仓刚刚还在犯疑公孙善为什么能叫出寨主的名字,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了,他急忙跑去给众人松绑,赵学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心想既然公孙善和这寨主是旧识,那也算是自己人了,还好有惊无险,否则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看来我猜的还不错,果真是你啊,柳下刃。”公孙善笑着说道。
赵学只觉得柳下刃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便脱口说道:“难道是柳下惠的亲戚?”
“柳下惠有个兄弟叫柳下跖,这个柳下跖就是他的祖先,以前我跟他打过交道。”公孙善越说越不忿了。
“看来这位兄弟听说过我家先祖了?”柳下刃问道。
赵学这会是有些尴尬了,他根本不知道柳下刃便是柳下惠弟弟的后代,只是觉得耳熟便随口一说,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既然猜对了赵学就又想套个近乎。
“是啊,是啊,柳下惠高风亮节,方为君子之表率,这世间能做到妇人坐怀而不乱有几人呢,他一直是我所敬佩的圣人啊,只是我没有机会能亲眼见到他,现在想来真是有些遗憾啊。”赵学显得有些献媚地问道。
柳下刃听到了赵学的话之后明显有些不悦了,这给他那本就狰狞的面孔更添上了几分恐怖的色彩,这时公孙善却在赵学的身后捅了捅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柳下刃却说:“我是柳下跖的后人,还有,我并不以柳下惠为荣,因为他并没有把我的先祖当成兄弟,这位兄弟想套近乎是用错了点子了。”
赵学此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极度后悔刚才自己所说出的话,没想到自己套近乎却套到了对方并不喜欢的人身上,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柳下刃呢。
公孙善看赵学有些羞愧,赶忙解释道:“我这位兄弟今日饮了些酒,所以有些胡言乱语了,请柳兄见谅了。”
“哼,饮了些酒便开始胡言乱语了,真不知你们名家之下还能出些什么人,不过也罢,我向来便是看不起你们名家和儒家,能出这样的人才也算是情理之中。”柳下刃没有好气地说道。
赵学看到自己闯祸了,赶忙站出来向柳下刃解释:“不,不我方才的胡言乱语与公孙龙前辈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兄台还是不要这样说名家了,不过我也是因为十分敬佩您先祖的大哥所以才那么说的,他在我的心中是永存的,所以我常常在梦里见过他,并没有想拿他调侃啊。”
听了赵学的这一番话柳下刃倒是有些欣慰了,不过他并不会因为这句话而给三人好脸色看的,只见柳下刃对公孙善说道:“我柳下刃虽说是个强盗,可一向与平原君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诸位走到了我的地盘却连声招呼都不打,也是在是没有将柳某放在眼里吧。”
“柳兄啊柳兄,罔你一身好武艺却来做强盗了,虽说柳兄也算是一个侠盗了,可平原君亦是为了赵国的百姓啊,令兄柳下惠当日在鲁国做大夫时便被尊为圣人了,柳兄却躲在这深山之中来做一命强盗,殊不知他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做何感想呢。”公孙善认真地对柳下刃说道。
柳下刃盯着公孙善看了看说道:“公孙善啊,这百家之中要说佩服我就最佩服你们名家了,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我明明不喜欢柳下惠,你却如此说,还让我感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过,今天你要想从我这里过去,那也得交些钱粮来,我还有一大批手下要养。”
赵学心想大家不是都认识么,为什么柳下刃还要向公孙善要钱呢,其实赵学不知道,早在很多年以前孔子就曾劝说过柳下刃的祖先柳下跖了,当时柳下跖却喊出了“盗亦有道”这样的名言,硬是把满腹经纶的孔子驳的是哑口无言,碰了一鼻子灰便回去了。
“柳兄,今日我带的钱粮实在不够,可是我二人前去匈奴确实有要务在身,这也是为了赵国的百姓啊,柳兄一向也以仁爱为根本,所以柳兄应当放我等过去。”公孙善略显谦恭地说道。
“哦?说来听听,若是平原君真的是为了百姓那我便放你们过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想玩些什么。”柳下刃有些不信地说道。
公孙善向赵学行礼说道:“你来对柳兄说说咱们此行的目的吧。”
公孙善也是没招了,之前他可以忽悠柳下刃,可是他们此行的目的真的是出游啊,此时也只能让赵学来完成这个任务了,纵使公孙善天生辩论奇才,也经不住这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