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楚军和赵军似乎也感觉到了胜利在望,他们也开始奋勇杀敌起来。
屠杀、屠杀,除了一些秦军象征性地抗议以外,此时的战场更像是一场屠杀了,面对毫无抵抗能力的秦军,三方联军并没有给他们生存的机会,就像他们以前不会给敌人生还的机会一样。
赵军的士兵杀得最为起劲,凡是经过赵军士兵的手,那些秦军能保存全尸已经是最好的待遇,其中不乏有一些怒发冲冠的赵军为了报兄弟之仇而对这些秦军进行惨无人道的戮尸以及羞辱。在他们眼里,不论怎样对付秦军都不是过分的,因为他们将领廉符也在这么做,而且做得比任何人都起劲。
秦军真的败了,这是很长时间以来他们没有经历过的惨败,眼见三国联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而战争也从清晨持续到了傍晚,血腥的气味让邯郸城内的每一个老百姓都可以闻到,尸体堆积如山,苍蝇在上面环绕。
赵学的部队终于完成了任务,此时他已经跟信陵君汇合,见到信陵君之后便主动问好,可是信陵君却惊讶地说道:“果然是公子,之前我还在想究竟是谁能让秦军的阵营如此慌乱,这场仗如果没有公子的话,我们怕是输定了。”
信陵君也知道郑安平的来援,同时也听说了赵学领兵跟郑安平血战的事迹,如果不是赵学,他们魏军怕是第一个就会被灭掉,一旦魏军被灭,那么赵楚的部队也会跟着完蛋,今天的事情怕是就要改写了。
“赵学只是在做该做的事情。”赵学拱手,示意信陵君不必如此赞扬自己,不过他心里想得却是三公子这次的行动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
廉颇依旧在城头上,他一天不吃不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平静地在那里看了一天的战斗,但是他的心可不能像身子一样这么平静,因为今天一整天赵学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刺激。
如果说在乱军之中找到赵学的部队或许是不太有可能,但是廉颇自赵学出城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他,他看到了郑安平的援军,又看到了这些援军突然不动,紧接着再看到的就是赵学领兵冲入军阵将秦军冲散的模样。
自从秦军的军阵被冲散那一刻开始廉颇就已经定好了胜负,而唯一让他不理解的就是赵学是如何让郑安平那五万大军投降的,如果不是投降,为何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被屠杀呢,廉颇决定等赵学回来之后好好地问一问这个事情。
“胜利——”
“胜利——”
“胜利——”
三方联军都在欢呼着,每一个士兵都高举着自己的武器,因为他们打败的是号称虎狼之师的秦军,他们打败的是刚刚在长平屠杀了四十万大军的秦军,他们打败的是那个不可一世,妄图随意碾压六国的秦军。
秦军不败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三方联军有理由在此刻尽情的欢呼,因为在将军三十万的秦军里,他们只俘虏了两万人,而其他人皆被杀掉。当然,这些人不包括郑安平的那些部队,因为赵军和楚军此时根本就没有发现秦军竟然来过援军。
除了郑安平的士兵以外,秦军其他被俘的士兵都被打上了奴隶的印记,这些奴隶都被平原君控制了起来,他们今后的命运就是反抗或是顺受。可没有武器的秦兵除了顺受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赵学最关心的并不是胜利,而是自己的兄弟们,在大军欢呼胜利的时候他便将所有受伤的兄弟们送到城内,也包括他自己。
尽管有的创伤险些致命,但是坚持了一天的赵学依然硬顶着回到了城内的驻地,医者们赶紧跑过来为赵学以及他的兄弟们疗伤。当王乙看到自己竟然能跟赵学享受同一个待遇疗伤之后,感动得他哭了出来,与之前那个硬汉的形象极为不符。
“啊——”赵学惨叫一声,因为医者用刀将他的衣服割开之后撒了一些酒上来,此时就是那些酒将赵学蛰得生疼。
战国的医疗水平也不是太发达,但是人们已经学会了用酒来避免一些二次创伤,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在后世会有一个名曰消毒的称呼。
用酒给赵学清洗了一下伤口之后再敷上一些已经捣烂的草药,然后用干净的布将这些伤口包扎上就算是完事了,简单得让赵学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弓箭、青铜剑等等东西搞伤的,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纪里吃了一片感冒药那么简单。
“这些药每天煎熬三次,一定要让公子按时喝。”医者留下了一些药材之后便离开了,因为还有许多的伤员需要他去救治。